砰”
一枚枚子弹接连击中归云涵，打中了归云涵尸体的额前脑后，前胸后背，甚至手腕脚腕。
他们的枪都是特制的，子弹也是似石质又似银质的特殊材质，有阻隔力量传递，钉住某种存在异化的功能，之前桑若他们手术的鬼镜基地，存放鬼镜的地方，墙壁和门都是用这种材质制成。
子弹每打中一个地方，就会立刻和劈落在归云涵身上的闪电形成网状楔子，钉入归云涵身体。
仿佛在和雷电配合着收束归云涵身上不断辅散的暗磁场，每一次网状楔子消失在归云涵皮下，都让归云涵周身一两道膨胀的重影变得模糊，尸体渐渐从趋向膨胀的状态，转而趋向缩小的情况。
桑若在旁边看着灾厄处理部的这些手段，并没有动手。
桑若总觉得，云层上那些聚集而来的无意识能量，在打压着归云涵的同时，似乎也在搜索着他的信息。
感觉并不友好。
有点想要把他和异化的归云涵当成了同类的意思。
“好痛苦……”
干哑粘腻的声音已经渐渐变得不像是归云涵自己的声音，而是很多虚无缥缈的和声重奏。
归云涵站在那里的尸体，仿佛并不是站在地板上，不是站在这个空间里，无论是不断穿进他骨头里的子弹，还是天空中声势浩大的雷电，都没能让归云涵看似站不稳的尸体踉跄移动。
不过这些子弹交汇闪电形成的楔子，就好像一枚枚钉子，把一副会活动的画像，钉在了墙上。
画像还在扭动着，一会儿扭曲一会儿膨胀缩小，似乎想要将自己撕离开钉子的范围，只是被钉住的地方有些动弹不得。
归云涵：“我才是命运之子，我应该拥有完美的人生……为什么……这么痛苦……”
归云涵不断呢喃痛苦的嗓子中，终于出现了一句完整的话语，他似乎并没有恢复神志，但是眼下他正在用某种方式动起来的尸体，仍然残存着他的某些执念。
周围不断增加的暗能量，正在依附归云涵的这些执念异化，使他“活”过来。
“崩——”
归云涵身体中的子弹忽然弹出。
就像是被压到极限后的弹簧，猛一反弹，归云涵身边不断压缩的重影瞬间膨胀了两三倍，暗磁场霎时笼罩整个房间。
简清仪等人脸色巨变。
第32章 痛苦人偶
“嘀嘀嘀嘀”
原本的两段式警报声忽而拔升，变成了三段式警告。
雪花屏幕上，原本跳动变化着的四个数字，蓦然只剩下三个！
这时，原本一片黑白乱码的雪花屏，也带上了一抹红色。
·
暗磁场的膨胀，似乎刺激到了天空云层中蕴含的能量，漩涡陡然急速旋转扩大，数道闪电凝成一束水桶粗的光束斩落下来。
“轰——咔！”
雷电再次劈落下来时，闪电和归云涵屋内存在的暗磁场似乎形成了某种对冲，刹那间“嘭”地一声巨响，地动屋摇，赵家别墅的二楼，就像是被炸弹引爆了一样，所有的玻璃都轰然炸裂，碎裂的玻璃如刀片般四方飞溅，甚至割伤了一楼几个探头探脑观望的赵家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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