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的转身就走,眼泪直接往下掉。
于东树把玩着手里的小卡片,看到上面写着花红柳绿的四个字的店名,土的要命,现在也就老板能看点儿。
于东树眨着眼睛,讨好地询问老板,并好心提议道:“你们这真准备换老板了?我觉得吧这店名也能改一下。”
“谢谢。”
周儿往墙壁上乱七八糟的小广告上瞥了眼,颔首同意:“是准备改。”
重新装修,顺便换个招牌,可惜了这些做奶茶的设备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回收二手的。
于东树皱眉询问:“你不是这儿的人吧?我怎么没见过啊?”
从语气都能听出不是这儿的人。
面前这位瞧着人缘挺好,说不准以后会是她的顾客,周儿也耐心了些:“对,京市的。”
“京市的!好地方。”于东树眨眼:“认识一下呗,于东树。”
周儿轻笑了声:“周儿。”
这人实在能聊,过来一个小时感觉口干舌燥才停下,周儿不是个喜欢聊天的性子,大多数都是敷衍的回,对方也像是完全没意识到似的畅所欲言。
还应承地互相加了微信。
到最后,他盛情邀请:“晚上酒吧挺热闹,周儿姐一起来吗?”
知道周儿比他大两岁,毫不疏离的称呼叫个没停。
听他说的,不难猜出应该是那个叫逆爷的生日,爷字辈儿的,在京市非富即贵,在平潭这种小县城也这么称呼倒是挺新鲜。
“哪儿?”
平潭虽不大,酒吧也有四五家。
“醉生。”
指的一千米外那家。
周儿点头:“成。”
等人走了,周儿关店回去,也没打算一会儿真的去酒吧,只不过不能悖了人的面子,事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做生意自然要多点朋友好办事儿。
这家店是她好不容易找到的,梅姨赚不到钱着急卖掉,周儿手里钱不够,跟人交涉了差不多有一个月了,直到今天对方老家母亲生病急需钱才松嘴,一口价,二十五万。
就这些钱,还是她跟谈砚清借了些拼凑来的,按九出十三归给谈砚清,对方笑着说怕她告他放高利贷,周儿淡声应那又能敲诈一笔。
她向来喜静,来之前考察过,这边筒子楼乱是乱了些,但都是附近某个小工厂跟再远处一工地上班的人,白夜班两班倒,平常管得严,白天晚上都基本没声儿。
刚来这里就把这边房间装修了一下,今天是住在这里的第七天。
天空逐渐昏暗,周儿上了楼,走在楼道里某一处骤然停下脚步,往306那个门号撇了一眼,特意打开手机,6:48 。
打开微信,闲散地录了阵声音发给谈砚清,对面问这是什么。
周儿挺淡定地回:【不可言述的夜生活。】
谈砚清:【……】
【要不我重新给你找个房子?西郊有我一套公寓,反正也没人。】
【别了。】周儿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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