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只要裂没有吃掉所有的玉肉,就还有可能赌涨,只是由大涨变成小涨而已。
当解石师傅切下第二刀的时候,现场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专注于师傅的动作:是赌涨还是赌垮,成败在此一举了!
解石师傅按照余老板的吩咐,直接在毛料正中间切了一刀,当切面露出时,众人都在心中叹息不已。
只见里面的玉肉被细小的绺裂割裂得支离破碎,那裂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比人们预想的更加严重。
看到这一幕,余老板像是被人用锤子对着头部猛地敲击了一下,一瞬间有种天崩地裂的眩晕感,若不是旁边的朋友扶着,他几乎要瘫倒在地上。
幸好余老板本人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没过一会儿便缓了过来,只是面如死灰,声音中带上了难言的沙哑:“师傅,再切一刀吧。”
这是他最后的希望了,不求赌涨,只求不要垮太多。
解石师傅的脸色同样不好。
毕竟几分钟之前,他还认为自己亲手解出了一块大涨的毛料,没想到转眼便垮了。
他深吸一口气,不用多做考虑,直接将擦出窗口的那块毛料一分为二。
看到切面的一瞬间,余老板痛苦地闭上了眼。
没有任何希望了,切面离出绿的窗口不过两三公分,就算没有裂也垮得狠了,更何况那细纹仍旧存在,只是不明显罢了。
余老板嗓音嘶哑得厉害:“这块毛料有人要吗?”
方才出价的几个毛料商对视一眼,其中一个犹豫地报了价:“六万星币。”
刚说完他便有些后悔。
真是鬼迷了心窍了,这剩下的毛料有很大可能是个靠皮绿!那买了就是个废料啊——
听到这个价格,余老板的身体剧烈晃动了一下,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苦笑。
一百五十万星币的毛料,在短短几分钟内涨到四百多万,又在几分钟之后变成了五万,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一刀穷、一刀富,一刀天堂、一刀地狱!
这种从天堂掉入地狱的感觉,他今日算是领教了。
余老板泛红的双眼看向那位出价的毛料商:“好,六万星币,这块毛料是你的了。”
他只想尽快将这切垮的毛料处理掉。
那个毛料商讪讪地笑了几声:“那个,余老板,刚刚是我脑子一抽,不小心喊错了。
唉,您这毛料......说实话,那真没什么可赌性了。我本来是想喊一万星币的,这嘴秃噜了一下,给说成六万了。
您这么个大老板,不会跟我计较吧?”
“你——!”余老板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这毛料垮了不说,还被人如此奚落,他一时间脸色紫涨,愤怒得说不出话来,反而剧烈地咳了几声,神情很是狼狈。
余老板的几个朋友赶忙上前一步扶住他,面色不善地盯着那个毛料商,店铺中的氛围染上了几分凝重。
两方正对峙之时,有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余老板,我出六万星币,您能将剩余的毛料卖给我吗?”
众人自发回头,为他让出了一条路。
只见一位穿着白色毛衣的少年走上前来,身量纤细、肤色白皙、气质清雅,只是鼻梁上带着的黑框眼镜挡住了大半边脸,看起来颇为怪异。
不少识货的认出了他身上的牌子,那是用纯手工定制的高级料子,柔软亲肤、轻若无物,价格颇为高昂。
于是他们心中明了,这一定是哪个世家的小少爷闲着无聊来凑热闹的。
白景来得比较晚,便在人群的外围靠墙站立,关注着大屏幕上的解石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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