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世的处女,都会被他娶回家肆意玩弄,且尤以此为荣。
上层圈子里人人都知他前七任妻子都是在床事上被他折磨致死,除此之外,背后还有更多不知名姓的无辜少女。
此时,纳尔逊看着她,笑容里的欲望粘腻得几乎要从他那张干瘪的脸上溢出来。没想这么多年,他竟愈发变本加厉。
奥德莉几不可察地蹙了下眉,忍住了把手从他掌心里抽出来的冲动。
在常人眼里,父亲六七十岁还要不知羞耻地迎娶一个年轻女孩这件事本该令儿子恼怒非常,现在看来,也全然不是这么回事。
怀孕的妻子就在台下坐着,休斯看向奥德莉的眼神仍旧是不加掩饰的讶异和露骨,看来,想和这具年轻身体上床的男人并不只有他年迈的父亲。
奥德莉不露声色地打量了一番,又头疼地收回了视线,她的好哥哥可真会将女儿往狼窝里送啊。
这场宴会实际并不为了婚礼准备,而是借婚礼的名头联络各大贵族,拉近关系。是以,奥德莉顺着流程宣读完奴隶一般的结婚誓约后,在掌声和祝贺里,被侍女搀扶着往人群外走去。
她上辈子未结过婚,连婚礼也很少参加,对婚典的流程不甚清楚,只能凭借大致的了解,猜想此时应当是要去婚房。
可就在她绕过前厅跟着侍女上楼时,却忽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一个她绝对没有想到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她的仆人,安格斯。
他为何会在这里?
奥德莉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连步子都顿了一瞬,她上辈子花了无数精力和时间才培养了这一个亲信,说句毫无人性的话,她由衷以为,在她死后,安格斯应该殉主。
即使不必为她殉葬,也该像个忠心不二的仆人为她守一辈子的墓。
可此时,这个男人不仅好端端地站在这,并且从服饰打扮上看,他还混得非常不错。
奥德莉看着他,怒气充盈在她的胸口,激烈情绪仿佛浪潮将她淹没,至此,她忽然有了一种重回人世的真实感。
楼下,纳尔逊正站在宾客前致辞,人们被他的幽默逗得大笑,掌声低语自楼下传来,唯独安格斯一个人远离人群独立于二楼的楼梯口,神色淡漠,楼下众人的欢闹仿佛与他无关。
既不似高雅的宾客,也不似手脚忙乱的奴仆。
奥德莉一步一步踏上阶梯,微昂着头打量了他数眼,虽然七年的时间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少的痕迹,但她一眼就确定了眼前的人一定是安格斯,原因无外,只因他的站姿奥德莉太过熟悉。
安格斯曾无数次沉默地像这般站在她身前身后,除了那时他低着头外,和此时并无什么不同。即便只是一名奴仆,成千上万次的扫视也足够让奥德莉在心中刻画下他的身姿。
不论是容貌亦或气场,安格斯看起来都和以前有很大的不同。他身穿一袭黑色服饰,周身气质疏离又淡漠,身形站得笔直,垂眼看着脚下的深色石砖地板,不知在想什么。
三米高的厅门在他身后紧闭,墙上幽微的烛火自他身侧照下,微风穿廊,烛火晃动,明暗不定的光影投落在他眉眼间,越发影影绰绰。
他右眼缠着黑布,仅剩一只金色瞳孔的左眼,脖颈上一道蜿蜒狰狞的疤痕,从左侧拉至喉结,像是曾被刀剑割伤。
他站在楼道口,如同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塑,深目高鼻,莹黄烛光也照不暖的白色皮肤,很有些当下时兴的雕塑残缺美。
于她不过闭目睁眼的时间,面前的人却已完全褪去了少年的青涩,时间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容忽视的痕迹,虽曾朝夕相处过十数年,可此时的安格斯仍由衷地令奥德莉感到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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