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脚下还未来得及跨前半步,就见一道身影迅速自身侧晃过,素日阴冷寡言的管家神色慌乱,一把将夫人搂进了怀里。
管家大人手肘重重撞上椅背,发出“咚”一声闷响,他似是不觉疼痛,自身后拥着夫人,宽大手掌扶在夫人腰侧,指尖颤抖,低声唤着“小姐”,看起来竟比她还慌张。
安娜觉得自己可能发现了这个家族里的大秘密。
安娜不过十四岁,先前为举办婚礼,家中新买入不少侍女,她便是其中一位,婚礼过后刚刚调教好,贴身服侍的第一位主人便是奥德莉。
她年纪尚幼,反应却快,留下一句“我去唤医者”便拔腿朝外奔去。
好奇心作祟,她跑出房门前偷偷朝里望了一眼,看见对着仆人从来冷着一张脸的管家大人动作轻柔地将夫人放在床上,而后单膝跪在床边,俯身用额头去碰夫人的。
姿态亲昵,似是在感知夫人的体温。
安娜吃惊地鼓圆了眼睛,猛然扭头收回视线,提起裙子“咚咚咚”往楼下冲。
她丧着张脸,觉得自己恐怕活不长了。
医者提着病箱往奥德莉房中晃了一趟,她病倒一事很快便穿遍了家中众人耳中。
莉娜听闻此事,拽着伊莱来看她。
她来时,医者已经走了,她怀有身孕,如今奥德莉染病,伊莱拉着她不让她靠得太近,无法,她只好坐在几米外的椅子上和奥德莉交谈。
但她方谈了两句,就寻出点别样的趣味来。
奥德莉靠在床头,安娜正服侍奥德莉喝药,而作威作福的管家却阴着脸,在角落里“罚站”。她和奥德莉交谈时,莱恩一直看着奥德莉没挪过眼,唇线抿得笔直,一副想上前又不敢靠近的模样。
只可怜了在一旁服侍的安娜,安格斯死死盯着这边,她吓得气也不敢大喘,给奥德莉喂药时手都在抖。
莉娜总觉得他想接了安娜的位置。
奥德莉一边喝药,一边回着莉娜的话,聊得无外乎是病情严重与否。她头晕胸闷,见小姑娘吓得不清,谈话的空隙里偏过头,神色淡淡地看了安格斯一眼。
安格斯收敛了几分,但仍紧盯着她不放。
见莉娜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与安格斯,奥德莉无法,只得头疼地接过药碗,摆摆手让安娜出去,而后又把药碗在空中划了半圈,往安格斯方向一递,揉着眉心无力地唤道,“管家……”
安格斯立刻大步上前,小心接了她手里的碗,坐在了安娜的位置上。
莉娜挑眉,意味深长地看了安格斯一眼,他果然是想接了安娜的位置。
莉娜不喜欢安格斯,但也算不上讨厌。在她眼里,安格斯无疑是休斯的走狗,但安格斯和斐斯利家族的男人又有些许不同,不喜宴会,不爱酒色,家中侍仆虽畏他,却也敬他。
三十多岁的老男人,对谁都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死人脸,也不知纳尔逊和休斯为何如此倚重他,轮番将家中大小事务一并放心地交由他处理。
旁人不认识安格斯,她却在安格斯第一次出现在她面前时便隐隐觉得他颇为眼熟。
而后见到安德莉亚,才骤然想起来。十几年前,她还未出嫁时,曾在一处宴会的人群中见到过奥德莉。当时她身后跟着一名沉默寡言的侍从。虽容貌不同,但侍从那只金色的眼眸及身形和莱恩却尤为相似。
她很久以前就感觉到莱恩在这家中别有所图,如今见他对待安德莉亚的态度,才寻摸出一点蛛丝马迹来。
毕竟安德莉亚,和她的姑姑奥德莉长得几乎一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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