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的?”
张指挥长愤怒地捏紧了他的衣领,面目狰狞,指节只差戳到他的脸上,“不如去问问你的父亲,问问那几个兔崽子,愿不愿在下面见你!”
“很抱歉,关于你的治疗……”
谢昭导师无奈地垂下了头,双手紧握,“我无能为力。”
姜予勉强恢复了一点力气,指节缓缓挪动着,触摸到了衣兜里的一个圆形物体,摸索着握在掌心中。
“我会治好你的。”
谢昭接过了导师留下的担子,连带着几人革命友谊一起,坚定道:“我保证。”
以及他永远不可能遗忘的一幕。
寂静陵园中,墓碑石壁上的姜玥水眸弯弯,唇边的小梨涡似盛着蜜液,温婉而宽容的笑定格成永恒。
她的墓前,裴枭白侧身站立,胸前大束的白玉兰花将他的半张脸遮挡,只露出一双冷戾的寒眸,此刻长睫半垂,掩住了不明神色。
“咯噔”一声。
对方好似听到了什么声音,抬眼望了过来。四目对视的瞬间,白玉兰花的花瓣颤巍巍地随风飘落。
姜予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按下了掌中的按钮,彻底陷入了昏迷。
“滴——滴滴——”
医疗仪器正常运行,稳定的报告着病床上仍在沉睡病人的生命体征,各项跳动的数据皆维持在一个安全的范围内。
空旷的Vip病房轻悄悄的。
“嘎吱”一声,有人推门而入。
“谢医生,都已经两天了,人还没醒。”
清秀的Beta护士放轻脚步,侧身仰头与身边的医生交谈,“今早也已经用过药了。”
谢昭翻看手中的资料册,他的眼窝处浮现出小片青紫,面容憔悴而疲倦,眉宇间凝起一个疙瘩。
“好,知道了。”他朝护士随意地点了点头。
那日他回家的路上接到了医院发来的紧急通知,用备用钥匙打开姜予家门时,发现了倒在门口处的姜予。
因发现及时,姜予被立刻送往医院。
谢昭走到病床边,护士已经悄然退出病房关上了门。他俯身看了眼仍紧阖双目的姜予,将下滑的眼镜推上去,轻声叹了口气。
他先前的担忧看来是正确的。
——有刺激性因素在加速姜予本已损毁的腺体产生未知异变。
在这一年多的治疗中,现在的医疗团队第一次在姜予的血液检测报告里检测到了极少量浓度的Alpha信息素。
这本来是好事,也许它预示着姜予的身体在悄然的自我愈合。
能产生信息素就意味着腺体功能尚存,甚至原有的Alpha精神力也有可能重新链接感应。
但本该外溢的信息素却没有从腺体处释放,反而逆转方向融入血液中。
并且今早,在第四次血液检测中,信息素再次消失了。
这在国内外的医疗史上也没有先例,太奇怪了。
谢昭随手拉过姜予床边的椅子坐好。
他虽然总是在姜予的面前表现出一副信心十足、活力满满的样子,但现在屋内没人,无需掩饰,也露出了些许焦躁烦闷。
姜予还在沉沉地睡着,唇色浅淡,细软的卷毛铺在白枕头上,透白的脸颊肌肤失去了光泽,暗淡十足。
“嗡——嗡嗡——”
这时,放在床头柜子上正在充电的手机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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