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模糊地忆起,姜予在他的印象中并不是一个会去主动解释自己想法的人,即使最为风光肆意的那几年,姜予在所有人眼中仍然是个不解的谜题。
而裴枭白,谢昭心想,很明显,裴枭白也和姜予一样,两人甚至都能够将所有的事情憋在心底,沉默至死。
但很多事情,即使嘴巴不说,眼睛,表情,动作和神态却拼了命地将想要藏起来的秘密往外溢。
“我在学习怎么让他……”裴枭白微微蹙眉,思考着自己的话,“快乐一点。”
“这是我经纪人说的。”他补充道。
谢昭看着裴枭白认真而严肃的神色,一时之间竟微微笑了一声,然而快速地调整表情,收敛了笑容。
他点头同意了这个说法,重复道:“是,姜予的确需要……快乐一点。”
明明两个人约这个时间是来聊正经事的,但莫名的,他们却在简短前言后相对着沉默了许久。
很久。
大概是两个人都很默契地明白谢昭在隐藏一些姜予不愿意让其他人知道的事情,裴枭白的指节敲了两下桌面,缓缓开了口。
他向来寡言,但也挑了一些他和姜予的过往讲给了谢昭听,“……大概就是这样。”
裴枭白没有问谢昭那些隐藏的事情是什么。
也许某一天,姜予会愿意亲口告诉他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从头到尾,那也是他所期望得到的。
而谢昭则猝不及防地了解到了另一个“稚嫩的姜予”,那是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裴枭白知道的姜予。
比他所了解的那个姜予更加灵活生动,生机勃勃。
谢昭就在这个瞬间突然明白了为何姜予会让他对裴枭白瞒住这一切。因为在姜予心中,裴枭白的记忆是他最后残留的尊严。
当姜予看着裴枭白时,不仅仅看到的是对方,也是在看少年意气风发的自己。
谢昭突然感到一股近乎窒息一般的晕眩感,他知道了,姜予所有的谎言,从来不是为了骗裴枭白,而是为了骗他自己。
那日他听姜予对沈军的宣言,便以为姜予已经开始鼓足勇气面对自己了,但实际上并没有,最重要的关键之处根本不在所谓的机甲之上。
锁眼在裴枭白身上,钥匙也在裴枭白身上。
但开锁的手却只属于姜予自己。
谢昭终于沉声冷静切入了正题,将姜予的病情给裴枭白详细解答了一遍,说到最后的腺体时,放慢了语速:“……现在我们并不知道他异变爆发的原因。”
“而且我们用含有信息素的血液样本做了初步实验,姜予的信息素没有对任意的Omega信息素产生反应。”
谢昭提出一点,“这非常不正常。”
一旁沉默听完了所有的回答的裴枭白冷冽眉眼低垂,颌骨轮廓更加冷硬分明,紧抿的双唇几近苍白,他紧握的双拳手背青筋尽露。
裴枭白的呼吸一滞,哑声问道:“你们尝试过Alpha信息素吗?”
用Alpha信息素去感应、去刺激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
这就是裴枭白到来的原因。
这就是当时他对团队提出的猜想,而后来的宋菲菲也感应到了姜予腺体异变的特殊之处。
谢昭眸光闪了闪,捏紧了指节,组织自己的语言,“尝试过。”
他们怎么可能没有尝试过呢?
但无一例外,全都失败了。
“和Omega信息素样本一样,姜予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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