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说:“从签字参与相关实验时便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若是到了最后的紧急时刻,依然会时刻保持联系,随叫随到。”
天南地北到处飞的裴枭白放下了一切未来事务,如归巢的倦鸟一般留在了A市,留在了他的身边。
会陪他饭后在无人的小区景园一角散步消食,拂去他肩上细小的灰尘,会在两人一起并肩看影片时低声地为他讲当时片场发生的趣事。
偶尔他们会在皎月明亮灿星高悬的朦胧浓夜靠在走廊的栏杆上吹风,裴枭白会喝一点啤酒,他却只能抱着自己的牛奶或者果汁在裴枭白的背后咬牙切齿。
姜予又想起自己当时在听到有个保密志愿者与他高度融合时,还在心中想着对方会是个什么样的Omega,而忽略了一旁谢昭眉宇间的淡淡愁绪。
好看,温柔性子好,与他有相同的爱好和共同话题,爱撒娇……
裴枭白俊朗,脾性又冷又热琢磨不透,对机甲火。器等冷。热。兵。器毫无兴趣,一窍不通,有时说话气死人,却做得了一手的好饭菜和小蛋糕。
他们怎么会是一个人呢?
他们又怎么不会是一个人呢?
姜予惊然意识到自己脑海中的模糊幻影在渐渐褪去,而裴枭白的身影取而代之,异常的清晰。
这是因为他们高度融合的信息素在作怪吗?他和裴枭白还是如同匹配的Alpha和Omega一样,无法自主选择,而被强行绑定?
还是他被裴枭白炽热诚挚的心意所感动而步步退让,难以拒绝?
他在安成的酒吧中,在安成满含寓意的问话里,为什么偏偏拨。掉了装饰的清爽薄荷叶,鬼使神差地抿了口黑朗姆酒液?
为什么在他的记忆里,易感期中他嗅。闻裴枭白里衣上残留的信。息。素时尚能克。制,却在看到裴枭白本人时,溃不成军?
他亲。吻裴枭白,顺着自己的心意咬。对方的腺。体,让对方。抚。慰。他的灵魂,白玉兰花盛开满室。
——“你对他有不自知的欲。望。”
姜予恰时想起了直播平台私信箱内与“小予的男友事业粉”的交谈,对方对此一语命中。
“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不顾一切地对他好?
为什么甘愿冒着这么大的风险,甚至不惜以伤害自己为潜在代价去和谢昭联手,去当一个毫无获益之处的志愿者?
他若是永远神经大条发现不了这件事,难道就像那封迟到了八年的粉红色情书一样,裴枭白要选择封口不谈吗?
姜予在沉寂的室内自言自语,“裴枭白,你是个坏人,你就是个骗子,我讨厌你。”
讨厌对方自作主张,讨厌对方一意孤行。
易得无价宝,难觅有情郎。
姜予自知自己是个骗子,这下倒也好,裴枭白和他半斤八两,也是个骗子。
“我真是完蛋了。”
姜予轻声道:“裴枭白,这次算你赢。”
*
“……的确暂时没有不良反应。”
休息室内灯火通明。
谢昭困的睁不开眼,又强行捏了自己一把,努力保持清醒。对面的裴枭白的神色也不太好,正半撑着头阖目休息。
听到谢昭的话,裴枭白蹙眉掀起了眼帘,“所以你说的改良新版方案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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