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徐德胜站在门外,将纸杯递给了纪雪汶和徐德胜,纪雪汶礼貌道谢 ,端起水杯抿了一口。
徐德胜看着颇为心不在焉,犹豫道:“芒果她那天被特管局接走后,之后就没回来。当时因为在封控,知道特管局在忙,我们也没好意思打扰,昨晚解封后连忙就打电话给了特管局,想把孩子接回来,结果他们却不同意,说什么他们那边的心理师判定,觉得我们家庭不适合芒果生活,对她的心理状况不好。我就想和你打听一下,特管局这是什么意思啊,他们是准备占着别人家的孩子不还了吗?”
至于纪雪汶主动打电话告知他们芒果的情况,他们却含糊躲避的事情被徐德胜忽略了过去。
纪雪汶也没提,心知肚明的事情,何必说出来让大家难堪呢,他只淡淡道:“徐叔,特管局是国家机关,没那么不讲道理。”
徐德胜激动道:“这都直接要抢孩子了,这还算是讲道理吗?!”
纪雪汶低头想了想,道:“那你抿心自问,你真的觉得你自己、还有你家里的其他人,对莹莹和对小二是一样的吗?在平常的相处过程中没有忽视莹莹,让莹莹感觉到委屈吗?”
徐德胜目光闪躲了一下,有些羞恼道:“我承认有时候芒果哭闹过,但芒果都这么大了,葡萄还没满两岁,她有时候就非要和葡萄较劲,我们大人能怎么办?肯定要顾着点小的啊。但这种情况也不常见啊,就有过几次,芒果忘性也大,过两天还是会和葡萄玩在一起。”
“孩子小时候不懂事,各家不都是打打闹闹过来的吗?哪有因为孩子哭两下,就把孩子从人家直接抢走的道理?”
纪雪汶没说话,旁边新来的同事忍不住道:“徐叔,话不是你这么说的。小孩子们打闹了,大人要么就不管,要管了就该讲事实,公平公正,你们就盲目偏宠小的,大的心里肯定会委屈啊,这样下去,小的也会被惯坏的。”
徐德胜没好气的看他一眼,抿住唇,被人看了笑话,有点拉不下脸。
纪雪汶淡淡道:“徐叔,你要知道,莹莹她现在是异者,不是普通的小孩子了。”
“你们是孩子的监护人,特管局也不是土匪机构,如果你们咬死了不同意莹莹离开家里的话,特管局肯定也不会不顾你们的意愿。但我要提醒你一句,莹莹经历过这一番意外后,她的身心都经历了剧变。”
“不要说她这么一个小孩子了,换作是大人,经历过剥皮之痛后也不可能还和以前一样,变成心理变态也不是不可能的。莹莹还小,三观正是经历剧变的时候,而她还是异者,拥有了恐怖的、令人见而生畏的能力。
而小孩子的善恶认知又非常薄弱,以前她在家和你们家小二闹别扭时,她生气了,哭闹几句也就作罢。但现在不一样了,如果她怒上心头,一个控制不住自己,说不定当场就把你家小二的皮给剥了。你们要是去阻拦了,可能顺便会把你们的皮也剥了。”
“我不是故意吓你,异者和秽物的差别不大,他们的精神状态并不比秽物稳定多少。”
“有这样的风险在,你确定你要把莹莹接回家去?如果你确定了,等我回特管局后,我回问一问他们对莹莹的处理想法,并且适当提出建议。”
徐德胜家里的事知道的人不多,新来的同事对此更不清楚。特管局的网络直播知识普及还没有展开,他对异者秽物什么的了解也不多,但只听纪雪汶的形容,就觉得很血腥恐怖。
他这个只听描述的都这么觉得,徐德胜这亲眼看见过徐莹莹发怒的当即面色更加惨白。
他仓惶道:“特管局就没有什么法子,把她的能力限制住吗?”
纪雪汶眸色顿时冷了下来,他定定的看着徐德胜,说道:“莹莹是受害者,并不是主动秽变的异者,而她在这次捕捉传染性异者的行动中还立下了大功劳,她又没做过坏事,很听从机关的调令和安排,对于功臣,凭什么要听你的限制住她的能力,然后让她回家受你们的委屈和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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