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爸爸抱住了。
后来,他在床上躺了好多天,穿着白大褂在他面前走动的也不再是研究员,而是医生。病房里总是回荡着小孩子的哭声,隔壁床的小beta被截了肢,对面床的小alpha伤了眼睛,而他反复渗出组织液的腰腹,相比之下,竟然算是伤得最轻的。
画面在这里切换到了学校,体育课上衣摆被风卷起,烧伤增生的瘢痕裸露在同学们的视线里。
大家说他是个怪物。
不友好的小alpha总是找他茬,几次三番强行掀他的衣服,带领同学大肆耻笑他。
于是他一个人蜷起来哭,哭到场景转换在了游轮甲板上,尹席把他揽进怀里。他不再是小时候的形态了,他学着席星袖的样子,攀附在爱人的肩膀上接吻,予取予求地让尹席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
在摸到腰腹上的瘢痕时,尹席猛地将他推开,骂了一句。
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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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宝:这锅我不背
第20章 我陪你过
两墙之隔,尹席在一阵干咳中醒来。
房子是科技型住宅,恒温恒湿恒氧,喉咙干痒不会是环境导致。但他没有多想,坐在床头,喝水清了清嗓子。
昨晚他跟很多人说过话,有无聊的寒暄,有人向他投来合作的橄榄枝,在他看来这些都不足为道,唯有两件事萦在心里挥之不去。
一件是在甲板上看到时盛矜和席星袖的拥吻。
另一件是他对颜微尘的示爱被拒绝。
对尹席来说,这两件事是有联系的。
从他成为Theophil的CEO开始,他的一呼一吸就再也无法与Theophil割裂开来。就像秦池鉴说过的,脸破了手折了,Theophil的股价就会跌。也像程斯皓告诉颜微尘的,在公司里,表亲们对他的位置虎视眈眈,而父母却提供不了任何帮助。
如果把他现在的处境比作走钢丝,那么在他手里保持平衡的长杖,一头代表权力,另一头代表枷锁。
上天很公平,不会让他拿走了本不属于他的资产,还纵容他肆意去爱无法给他提供支持的人,尤其是板凳还没坐热的时候,最没有轻举妄动的资格。
但是昨天时盛矜让他嫉妒了。
他喜欢颜微尘,喜欢他向日葵一样向着光芒生长的坚强。可是他太着急了,他都没有跟颜微尘表白,冒冒失失跟个登徒子一样。
水喝完了,他起床离开卧室。开门的瞬间,走廊里飘进来一阵若有若无的甜臭味,他起初没分辨出这是什么味道,倒完水回来再次闻到,发觉还是挺明显的。
像……榴莲。
颜微尘已经醒了,突如其来的发情期让他被关在蒸笼里一样难受,饥渴的肌肤汗淋淋地将衣服浸透了。他浑身都在发烫,却又不敢掀开被子。即使这样,信息素还是浓烈地弥漫在房间每一个角落,疯狂地从缝中寻找出处。
他狠狠咬住胳膊,试图用疼痛找回被情欲咬噬的理智。
不应该在今天发情的,明明离发情期还有一个礼拜。他努力回忆昨天的事情,唯一可疑的,是游轮洗手间里的白花香。
现在他确定了,那不是普通的厕所熏香,而是浓度不低的人工诱导剂,喷在空气里可以增加情趣,或者延长时间。
尹席不会缺德到在自家游轮里喷这种东西,它只会是那两位在洗手间里鱼水之欢的客人留下的残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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