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只有你能做——去找Ophiuchus。”易雨生信心十足,“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现在只有Ophiuchus手里可能有扳倒Ethel的底牌。”
事已至此,品牌受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任何温和的方式都无法帮助公司度过这场危机了。尹席听得出,易雨生准备祸水东引。他提出顾虑:“我记得Ophiuchus曾经是Ethel的合作方。”
Ophiuchus本身是家医药公司,跟Theophil投资的那些医学研究院存在一定程度的竞争,所以他们之间顶多算上泛泛之交。这样的关系,Ophiuchus凭什么要对他施以援手呢?
“对,但只是曾经。翻脸的盟友比天生的敌人更可怕。不要耽搁,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如果你还想这件……”易雨生看向人台,他不懂设计,以为尹席还在做哪位顾客的高定,“这件礼服有机会面世的话。”
机票订好以后,杨管家当即为尹席收拾出差用的衣物。临近出发,联邦医院又传来了关于颜微尘的消息,无甚大事,也就是被投诉了加上一天状态不佳。
他想去看看颜微尘,但是时间金贵,他只能作出取舍。他连夜赶到赵明怀教授的研究所,要求教授为他提取alpha信息素。
抽取信息素的时候不宜打麻药,而且腺体神经复杂,再细的针管扎进去,抽出来信息素液也一定带血,后续还要萃取,才能得到极少量的信息素提取液,整个过程痛苦又漫长。
通过只有两种情况需要穿刺腺体,一是腺体病变需要化验,二是为伴侣萃取药用。而临床上,极少有alpha愿意为第二个原因遭这桩罪。
本着负责任的态度,赵教授再三询问缘由,但是尹席什么也不肯透露,他只能告知风险,让尹席躺到病床上去。
针管扎进腺体的感觉疼极了,尖锐的疼痛仿佛钻进了他的骨髓里,尹席抓着床沿,手背上的血管在皮下绷紧,耳边尽是教授一声声的“放轻松”。任谁承受这样的痛苦都轻松不了,然而紧张也无益,只会让抽取的过程更加漫长。
针管拔出以后,病房里充斥了高浓度的接骨木信息素,赵教授把瓶口拧紧。尹席还沉浸在刚刚的痛苦里,久久无法从床上起身,他看着试管里的红色液体,不知其中多少是血,多少是信息素,只希望在他回来以前够用。
赵教授问:“你什么时候需要?”
“尽快。”尹席满脸是汗,嘴唇泛白,他吃力地说,“好了就通知我管家,他会来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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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宝:终于能听我指挥了,现在开始,谁不配合谁叛徒。
第30章 标记我吧
Theophil大楼附近的一家高级酒店里,落地窗正对着Theophil的巨幅广告屏。以往它总是彻夜点亮,而工人罢工以来,整栋楼就只剩下了寥寥灯火。
席星袖站在落地窗前,忧郁地看着Theophil,直到窗帘自动拉上,挡住他所有的视线,他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时盛矜在他身后环住他,鼻尖亲昵地蹭着他的耳鬓。
席星袖偏过头,兴致缺缺地说:“哥哥,我没心情。”
时盛矜贴着他的脸颊,同他一起盯着窗帘上金线绣制的团花,轻声叹息:“那些事情不是你能左右的。所谓成长,不过是发现自己无能为力的事情越来越多。”
“我想离开Eth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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