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屉,这是基于他们合作多年的信任。
秦池鉴问:“怎么会在那里?”
尹席在对视中回答:“我不知道。”
“你怀疑我?”秦池鉴的表情从迷茫转为不安,他喃喃道,“不是我做的,我不是第一天给你做助理,犯不着。”
要是有监控就好了,但是有权限上这层楼的人寥寥无几,从设计之初就没有装过监控。
秦池鉴看向始终站在门口的席贝棠,同时转移视线的还有尹席。
席贝棠不爽道:“看我干嘛?”
秦池鉴举起授权书:“是不是你做的?”
席贝棠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少血口喷人,你有证据没有?你说是我做的,我还说你存心陷害我呢,你看我不顺眼这么久了,甩个锅还不是小事?”
秦池鉴气红了脸:“我心智不全吗?我要想甩锅直接放你抽屉里不是更好?”
“谁知道你哦,自己出了错就到处攀咬,”席贝棠低声咒骂,“疯狗。”
尹席沉声说:“出去。”
席贝棠果断地扭头离开,高跟鞋的声响渐渐消失,秦池鉴依旧僵在原地。
尹席将脸埋在手心里,语气是怒火平息后的倦怠:“全部出去。”
管理层对这无名的怒火一知半解,唯一的共识是别触尹席的霉头。同在一栋楼里共事,不该问的别问是虾兵蟹将的生存法则,认为自己还秤得上份量的,都争先恐后地在打听原因。
席贝棠借此享了一波CEO助理的红利,逢人便说秦池鉴私自动了尹席的抽屉。再加上秦池鉴对谁都是一副臭脸,更坐实了公司里的传言。
风险官在尹席办公室外观望了一刻钟,壮着胆子进去了。
尹席还坐在一片狼藉里,落地窗帘破败地半掉不掉,办公室里被打劫过一样,保洁都不敢进去替他收拾。
“我听说了。”易雨生坐在尹席旁边,手搭在尹席肩膀上,轻轻晃了晃,“干嘛啊,一份授权书的事。”
他以为尹席只是遭遇了一场秉性恶劣的恶作剧。
“不是,不止,”尹席回过神来,跟易雨生直言不讳,“Ophiuchus的项目书被换走了。我外祖母已经知道了,她要求我向媒体公开。”
“她老糊涂了嘛?知不知道这玩意披露出来会得罪多少人?你准备怎么做?”
“我不知道。”
“你本可以拿Ophiuchus的项目书去威胁另一个席家,现在却被自家人威胁,我很遗憾你当时没有听取我的建议。”
“我做不出来。”
易雨生不知道这个“做不出来”是回答的哪件事,也许两件都是。
“让我猜猜,老太太是不是给了你两个选择。”易雨生不难捋清其中的利害,“一,将功补过披露席星袖的出生,继续做你的CEO;二,被Theophil辞退,然后眼睁睁看着席星袖的出生被披露。”
尹席默认他猜对了:“你这次的建议呢?”
“你要么得罪一个席家,要么两个席家全部得罪。现在你还有一个必须要考虑的变数——”易雨生挑起眉,缓缓咬字,“你的omega会不会被你连累。”
尹席绝望地问道:“没有更好的办法?”
易雨生果断回答:“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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