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菲研究院发生爆炸的事情,Theophil有收到消息,但不负有任何责任。
他们只为研究院提供过资金支持,没有以公司名义掺过股获过利,而且尹席就职执行官以后再没提供过赞助,因为尹席没看懂他们的研究意义。
公司里曾经有个席姓股东软磨硬泡让尹席给洛菲研究院拨款,尹席本来想随便划一笔钱意思意思,后来被三催四催的,尹席脾气上头了干脆一个钢镚没给。
至于研究院和席家还有什么样的瓜葛他无从知晓,毕竟没有权限去查席家每个人的动账。
说难听一点,家族大了,哪个不是一手黑一手白?要是某天听说席家有人涉猎色情行业,他的反应也只有一个“哦”。
尹席手头的情报不足以支撑他把席星袖的劫难和研究院的爆炸联系到一块,他坐在院子里,看着颜微尘放了一盏孔明灯,难说他是在为那些生死未卜的研究员祈祷,还是纪念爸爸。
颜微尘对研究院事故有种天然的同情,他是从实验室事故里幸存下来的,虽然当时的伤亡远不能跟洛菲研究院相比。
看到孔明灯远远飞走,颜微尘说:“我想爸爸了。”
颜微尘不定期会去墓园,尹席不忌讳:“等到天亮,我陪你去看看他。”
第72章 “我想死”
腺体受损不可逆的事情纸包不住火。
止痛药不能过量,席星袖没多久又陷入了无止境的疼痛里,有时候白天疼到晕过去,也有时候半夜疼到醒过来。
他几乎吃不下东西,就算咽下去的时候一切正常,用不了一刻钟就会吐出来,吐到后来只有发苦的胆汁,时盛矜隔两个钟头用棉签给他的嘴唇沾点水。
B超显示腺体出现一片片形状不规则的阴影,从点渐渐扩大成面。
医生说,那是腺体细胞在持续坏死,即使用到腺体修复技术可能也于事无补。
“我建议先切除腺体,这样起码不用忍受腺体恶化的疼痛。”医生说,“从提高生活质量的角度来说,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时盛矜不甘心:“没有了腺体的omega活不久。”
“活活疼下去可能会死得更快。”医生如实相告,“就像重症阑尾炎,切了还能活,不切反而会导致感染性休克和器官衰竭。当然,腺体比阑尾重要得多,切完也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让我想想。”时盛矜没想过弟弟的生命这么快就要按天计,他一直想他们一起活到老。
回到摆满医疗仪器的卧室,席星袖趴在床沿,蜷起身子对着垃圾桶干呕。卧室里是恒温的,他下身盖着一层蚕丝被,脸上又矛盾地沁着薄汗,他常常觉得又冷又热。
时盛矜快步走到他身边,给他拍拍后背。
席星袖缓过来一点,颤着手握起床头柜上的水杯抿了抿,让干涩的嘴唇湿润一点:“哥哥。”
时盛矜把水杯放回床头柜上,给席星袖垫好枕头,用手心擦掉他脸上的冷汗:“哥哥在这。”
席星袖攥住他的手,气若游丝:“我想死——”
时盛矜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什么?”
席星袖说:“让我死——”
“不要,不要死。”强撑这些天,时盛矜时刻都在崩溃的边缘上。听到席星袖求死,他再坚强不动了,红着眼睛哀求,“我们一起来的这个世界,你不能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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