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怨地瞪着男人,“所以果然造成这一切麻烦局面的人还是你。”
面对指责,禅院甚尔没有一点愧疚心,他撑着脸,表情比谁都坦荡。
“更何况我昨晚不是还发现了墙壁里的怨气吗?”加茂怜指腹叩着一旁的墙壁,就像划过无声的黑白琴键,咚咚作响,他瞥向甚尔,“你的委托人大概率是这家旅店的老板或投资人什么的,他非常熟悉旅店中的环境并且能够自由出入每个人的房间,他已经察觉到我昨晚把符纸揭下来过,因此无论我继不继续这个委托,他都会想方设法将我赶走,避免我发现他藏起来的秘密。”
“而且他还知道我晕血的这个细节,才做得那么恶心。”加茂怜开口,“看来专门针对我做过一番调查。”
“你晕血?”禅院甚尔诧异地挑了挑眉,虽然知道加茂闻到血味脸色不好,但论这小鬼用赤血操术砍他时那心狠手辣尖酸刻薄的动作,一点儿都不像晕血的人。
“啊,那个。”加茂怜顿了顿,“我确实对血很敏感,当初在高专为了避免接到一些恶心的任务,每次都表现得比较过头,所以认识我的人都误以为我晕血。”
听到含糊的解释,禅院甚尔只是点了点头,他对任何人私底下的过往都不感兴趣,他唯一关心的是委托赏金能不能拿到手。
“听起来你好像并不着急啊。”他的注意力被加茂怜的眼睛吸引,金灿灿的虹膜在黯淡的灯下透着冷色的反光,有点偏蓝或者偏紫,带着狡黠的味道。
这是一种收敛得刚好的张扬,即便少年不发一言,脸色看起来寡淡得像死了全家,那双眼珠却始终在焕发着“没想到吧我知道的超多”“我已经看透一切啦你好奇吗”“你只要开口问我我就全部告诉你”一类得意洋洋的光彩。
禅院甚尔将手搭在椅背上,慢吞吞地开口,“你有计划?”
那双眼睛瞬间亮了,不过它们的主人似乎不知道自己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语气十分宠辱不惊,“当然。”
“哦?”禅院甚尔捧场。
“还记得青野理纱的外婆说过吗?在理纱出事之前,她的精神状况非常差劲,不仅拒绝外出活动拒绝人际交往,还会产生惊悸失眠焦虑等心理问题。”加茂怜竖起一根手指,“根据经验,这种突然造成的、极其负面压抑的状态,通常可以判断为诅咒缠身。”
“简而言之就是,她被诅咒了。而诅咒她的,就是她曾经在录音中亲口承认遇见过的那只人面犬。我猜,在青野理纱不知道的情况下,她与人面犬结成了束缚,她答应了对方什么事,被索取了积极情绪。”
禅院甚尔对加茂怜的推测很感兴趣,他问:“你怎么知道有束缚这回事?”
“因为我上午遇见的那只就是。”加茂怜回忆了当时的场景,“那只人面犬伪装成被泥石流掩埋的人类,让我救他。”
“你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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