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间, 正是商业街人流量最大的时段,上班族们刚刚结束上午的工作,从商业大厦里倾巢而出, 到楼下的餐馆或路边摊解决今天的午餐。
午休时间很紧张, 每个人都在快节奏的工作下把自己压缩得很小, 他们步履匆匆, 仿佛不会轻易为其他事而驻足。但在路过某个街角的时候,人们都纷纷放缓了脚步, 好奇地看向路边那个怪异的白发老头。
分明是严寒的冬日,即便白天有太阳,温度也才零上几度, 而那个老头竟然只穿了一件夏日和服, 肩上披着一件薄羽织,光脚踩着老式木屐。但最吸睛的不是这个,而是他腰间的那只红色大葫芦,这让他看上去就像从漫画里蹿出来的角色,和西装革履的商业街像是两种画风。
——难道是某个寺庙里的苦行僧?
人们疑惑地猜测。
禅院甚尔看到禅院直毘人的那一刻, 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原本面目不善的相貌此时更是冰封万里,阴沉得要滴出水来。
禅院直毘人,禅院家第26代家主,一级咒术师。
“禅院甚尔。”直毘人冲他无声地吐出几个字, 说完便直接转过了身向前走去, 仿佛笃定甚尔要跟着来。
禅院甚尔轻声骂了句脏话,暴躁已经写在了脸上, 但还是跟了上去。
禅院直毘人进了一家安静的咖啡厅, 他慢悠悠地点了一份红豆羊羹, 问身后的男人:“甚尔,你要点什么?我请客。”
禅院甚尔面无表情:“有话快说吧,老头子,少给我套近乎。”
白发老头一点儿也不生气,似乎根本就不把禅院甚尔的话放在心上,他冷哼了一声,转头对服务员说,“给这嚣张的臭小子来一杯最苦的咖啡。”
禅院甚尔:……
“我没时间陪你玩游戏,老头——”
“先坐下再说。”直毘人打断了甚尔,“今天找你是有重要的事。”
他表情很严肃,禅院甚尔盯着直毘人的脸看了半晌,垂下睫毛,双手插兜,跟着这家伙走到一个安静的角落。
服务员很快上了羊羹点心,白发老头拔开酒葫芦的塞子,捻起一片羊羹,看起来颇为怡然自得,“日式点心最适合下酒。”
禅院甚尔撑着脸没兴趣接话。他已经脱离禅院家好几年了,一直没有回去过,但这老头总是阴魂不散,隔一两年就要联系他一次,劝他放弃替地下组织办事。
最近几年直毘人倒没怎么劝诫他,可能是认为男人已经彻底无药可救了,联系也渐渐少了起来,上一次联系还是在惠降生的时候,这老头神秘莫测地去了医院,背着禅院甚尔,在惠的襁褓里塞了一张面值八百万的支票——
禅院甚尔对钞票还是来者不拒的啦,不过他希望这家伙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出现在他面前,有事打钱就行。
他冷漠地看着面前的酒鬼,等到对方慢腾腾地吃完一整块羊羹才抬起头,终于要说到正事了。
“禅院惠觉醒了影法术,对吗?”禅院直毘人上来就是一记直球,老练而锐利的目光箭矢般射向男人,想要从他脸上挖出确有此事的信号。
男人先是明显地顿了一下,紧接着他惊讶地挑了挑眉,就好像听见了什么有趣的笑话,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噢?惠——”禅院甚尔慵懒地扬起眉头,“你不说我都忘记有这个人了。”
他放松地靠在椅背上,看向直毘人的眼眸含笑却没有温度,“你们是从哪里得到那小子觉醒术式的消息的?他也就两岁,这么早觉醒,你开玩笑也要讲求实际吧,老头?”
“三岁了。”白发老头紧紧地盯着甚尔,“今天是你儿子的生日,你不记得了吗?”
“哈?”禅院甚尔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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