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神情,焦油和尼古丁的味道总算让他一头热的脑袋清醒了一些。
男人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没有搭对,他提着一小盒草莓奶油蛋糕在某个家伙的公寓楼下站了二十分钟,思考自己究竟该不该上楼去。
按照加茂怜三个月不联系他,即便发了祝福也没回复的状况来看,对方似乎确实被自己上次在竞马场那番冲动的言论气到了。
禅院甚尔觉得自己此时带着蛋糕上去有些没面子,更何况那小鬼最喜欢蹬鼻子上脸,说不定一会儿指着他骂,打起来别把公寓楼掀翻了……
他啧了一声,抖掉烟灰,很没素质地将烟头戳灭在一旁的花坛上。
上去就上去吧,大不了让那小鬼出口恶气,免得以后再翻旧账……而且,过生日的家伙总要有些特权的。
他直接坐电梯到十二楼,按了两声门铃,好久都没反应。
不在家?
男人的脑海中闪过一丝疑惑,他又敲了敲,思考着自己要不要撬门进去等的时候,隔壁的门被缓缓推开。
禅院甚尔偏过头,对方探出个脑袋,“你找谁?”还好这个角度对方看不见他唇角的疤,男人手里又提着蛋糕,否则邻居可能直接将这家伙当做上门讨债的混混报警了。
男人指了指面前的门牌号,“住在这的小鬼。”
“那家早就搬走了呀。”邻居疑惑地问,“那家人没给你说吗,三个月前就搬走了,隔壁一直没人租。”
“搬走了?三个月?他能去哪里?”禅院甚尔下意识吐出三个问句。
隔壁邻居被他凶巴巴的口气问到了,默默地关上门缝,小心翼翼地建议,“哎,你要不去问问房东吧,说不定房东知道你朋友去了哪儿。”
嘭。
门轻轻地关上。
楼道里一片死寂,禅院甚尔顿了半晌,插着兜的那只手握着手机,半天都没掏出来,其实只要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事情,但他捏到后壳发烫都没拨出去。
直到头顶的声控灯熄灭,黯淡的阴影将周围包裹,男人才回过神来似的动了动眼皮,慢吞吞地骂了一句脏话。
操。
·
四月,东大开学,加茂怜又进入了连轴转的状态。
医学生没有休息日这不是假话,少年天天不是待在图书馆就是实验室。
其实大一学生很少直接进实验室的,但由于这家伙对人体的基础知识实在太过精通,甚至很多神经和血管比教授还背得熟,大一刚入学就破格被某门课的老师拉进实验室打下手,平时刷刷烧杯试管什么的,重要时候老师还带着他去手术室观摩。
可惜有反转术式的家伙对血呼啦撒的临床医学完全没有兴趣,一心扑在学术上,搞得老师痛心疾首,又无可奈何。
除了学习,为了课程+实践满绩毕业,加茂怜还加了一个学生会一个游泳社团,直接从无必要不出门的阿宅变成了医学部著名现充。从早到晚泡在学校里,早上七点出门晚上十一点回家,仿佛一只永不停歇的陀螺。
还好是术师,不然早就猝死了。
加茂怜心想自己只要熬过四年,再凑足钱,立马出国留学定居享受生活,彻底摆脱御三家的阴影。
好在今天晚上的社团训练因教练生病而取消,加茂怜终于能早点回公寓放松。
他在街边餐馆里打包了一份香喷喷的芝士咖喱猪扒饭,回到公寓楼摁了十二楼的电梯。
很巧,这边租住的公寓也是十二楼,加茂怜也很喜欢这个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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