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盖弥彰的味道。
“……”少年瞥了一眼站在他房间男人,对方钻研的表情好像正迷惑加茂怜是怎么把一条被子打出麻花结的。
“看什么看!”加茂怜恼羞成怒,又不敢下床去抢回来,“你到底来干什么的?”
禅院甚尔抬起脑袋,奇怪地看了少年一眼,不明白这家伙怎么一早起床就有这么大的火。
男人将被子扔到地上,正要走到床边,加茂怜提高了音量,“有事说事,别来动手动脚!”
这下甚尔听出来了,少年的声音沙哑,脸颊也红扑扑的,可能这家伙都还没意识到自己面含春意,此时无论男女。只要是个审美正常的动物,看到这样香艳的场面都很难不动心。
少年仿佛是按照人类最高的审美标准生长的五官,莹蓝色的天色照进来,昏沉沉的,映得他唇红齿白、面带桃花,皮肤宛若透明,像落入凡尘的精灵——除了表情臭得有些欠揍以外,能立刻挂着睡衣去参加选美。
禅院甚尔果然没再前进,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我打扰你的好事了?”
“……”加茂怜的脸蛋突然胀得通红,甚尔似笑非笑地盯着他,“抱歉,我没想到青春期的小鬼大清早会这么精神。”
“你给我滚。”加茂怜强装镇定,言简意赅。
“那我出去等你,有事说。”禅院甚尔见他眼神吃人,仿佛下一秒就要上来给他一口,也不逗弄这家伙了,慢吞吞地走出卧室。
加茂怜松了一口气,抬头看见男人还把着门,抬手点了一下少年,扬眉,“给我快一点。”门嘭的一声关上。
禅院甚尔贴心的小细节总是在这种不必要的时候显现,气得加茂怜想锤他。
现在加茂怜当然没有心思搞东搞西,去浴室简单冲了个澡,洗漱完毕,冷着脸出了卧室走进客厅。
禅院甚尔正蹲在茶几前翻他堆在桌上的几张电影DVD,听见少年的脚步声后回头看了一眼,这家伙穿戴整齐,面色严肃,衬衣扣子都扣到了最顶端,男人遗憾地啧了声。
“不会说话,我可以给你舌头拔了。”加茂怜没好气地一屁股坐在他对面,“什么事,给你三分钟,如果解释不清为什么你会大清早翻我家窗户,我就——”
“就给我一刀?”禅院甚尔熟悉了加茂怜的嘴硬套路。
“我就报警。”加茂怜面无表情,“私闯民宅,意图不轨,让孔时雨捞你去吧。”
禅院甚尔轻佻地弯起唇角,“意图不轨……你想得真美。”
加茂怜干脆利落:“我给你一刀。”
“有意图你要生气,没意图也要生气。”禅院甚尔又啧了一声,“真难伺候啊,小鬼。”
加茂怜指节暴躁地敲着桌子,“还有两分半,不说就给我滚蛋。”
“噢。”禅院甚尔无奈地耸了耸肩,“有个臭小子非要见你,昨晚在电话里撒泼打滚,哭唧唧的。”
“惠?”加茂怜将信将疑地看着男人,他才不相信惠那么听话懂事的小孩会撒泼打滚,这混蛋嘴里不知道添油加醋了多少。
“啊,总之就是缠着要见你。”禅院甚尔耸了耸肩。
他才不会告诉加茂怜,现实是昨晚伏黑惠打电话冷静地和他对峙,问他爹是不是把加茂怜惹生气了,所以他的加茂哥哥才一直不联系他。
禅院甚尔当即嘁了一声,嘟囔说也不知道是谁乱发脾气误会人。
伏黑惠用奶且冷酷的声音告诉甚尔:“明天我要来,孔时雨叔叔告诉我你家地址了,你明明和加茂哥哥住在隔壁却不给我讲,你真讨厌。”
被儿子无情嫌弃的男人沉默了一瞬,冷笑着骂了一句,“那去找他当爹吧,臭小子。”然后混账地挂断了惠的电话。
……
“你的话很有水分。”加茂怜敏锐地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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