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聚餐后第二天,加茂怜再次消失,夏油杰不需要问就知道这家伙必定是跟着他给的地址去找尾神婆婆了,他原以为这家伙至少得一个星期后才回得来,没想到翌日一早就看见加茂怜五花大绑捆着一个老太婆狂敲夏油杰的门。
盘星教教主被迫早起上班,问这家伙究竟在发什么疯。
加茂怜指着脚边的诅咒师,“教主,给个仓库做实验室。”
青年只有在有求于人的时候才会叫他“教主”,不过每次听都有些阴阳怪气的味道。
“动作这么快?”夏油杰显然有些吃惊,看着满脸求饶表情的尾神婆婆,皱了皱眉,“你把她揍了一顿?”
“怎么,你想骂我不尊老爱幼吗?”加茂怜一晚上没睡觉熬夜开车赶回来,心情有些暴躁,“从我到秋田开始这老太婆就在暗中监视想把我杀掉,要不是留着有用,我早就把她就地埋了给花草施肥。”
夏油杰:“哦,那确实是她自作自受。”
尾神婆婆露出惊恐的神情,做了几十年的诅咒师,她还是第一次遇见比自己还硬茬的,瞬间偃旗息鼓,心想接下来还是好好干活算了,好歹能留一条命。
……
加茂怜以为尾神很快就能将禅院甚尔复活,但这家伙看了一眼禅院甚尔的尸体,嘴里叽里呱啦念了一段莫名其妙的咒语,对加茂怜说:“不行,我的术式是通过解剖尸体,一层一层剥离对方肉.体的情报和灵魂的情报,他是天与咒缚又死了这么久,我从来没有面对过这么棘手的状况。”
加茂怜冷冷地看着她,“意思是你没用对吧?”
说完他掌心已经燃起了一团白金火焰,尾神婆婆感受过孔雀瞳火焰的灼烧,那是种伤及灵魂的剧痛,立马战战兢兢地开口:“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老太婆咽了咽口水,脸上都是皱纹挤出来的丑陋沟壑,“理论来说,我的术式是能够降灵的,但我从没有这么做过,所以需要更多时间……”
“需要多久?”加茂怜垂着眸问。
“少则三个月……”尾神婆婆琢磨着青年的面色,小心翼翼地开口,“多则好几年——”
锃!
一把寒气彻骨的妖刀落在她的喉间,淬毒的刀刃差一毫米就要落在皮肤上了。
尾神骤然噤声,冷汗从额头密密麻麻地落下,很快就在雪白的地砖上蓄积起一滩水渍。
“三个月。”加茂怜冷冷地说,“少耍花招,我只给你三个月,在12月24日前,我要见到这家伙活过来,不然死的就是你。”
今年圣诞前夕注定是个不平凡的日子,根据上辈子时间线,加茂怜知道夏油杰这家伙会在这天举行百鬼夜行,抢夺高专一名叫做乙骨忧太转校生的特级咒灵。
他记得更清楚的是,12月24日也是他这位可怜兮兮学弟的忌日,而他需要在这天求证一个问题。
自从禅院甚尔死后,这十多年里,加茂怜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他想,命运真的能够改变吗?
即使他提醒过禅院不要接受任何委托,男人依旧和上辈子一样死在了五条悟手中,天内理子虽然没被禅院甚尔所杀,但还是被其他诅咒师杀死在薨星宫前。
他们好像总是沿着一条既定的轨道前行,偶尔会有偏离,但命运的归途却似乎从来没有变过。
他想夏油杰会在百鬼夜行那晚死去吗?
那他呢?逃过了加茂家的迫害,再过两年,是否还是会和上辈子一样重蹈覆辙?死在某个谁都找不到的角落?
尾神婆婆离开后,加茂怜一直坐在实验室里,禅院甚尔安静地平躺在他面前的铁架床上。
青年将指尖捋过男人的发丝,目光划过熟悉的眉眼,心脏酸胀。
时间能消磨掉的东西太多了,他不知道现在对甚尔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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