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加茂怜圆溜溜的眼珠子到处转动的时候,他忽然看见对面的选手中有一个奇怪的家伙。
那是个黑头发的少年,头垂得很低,懒洋洋地藏在人群最后面,要不是身高比较鹤立鸡群,完全就是个透明人了。
加茂怜只是一晃,那抹影子就不见了,他迷茫地偏了偏脑袋,找了半天没找到,最后还是玩耍比较吸引人,他趁着父亲转身下台的时机,悄悄地从观众席下溜走了。
加茂怜揣着一兜巧克力球,慢吞吞地走过长廊,这时候人们都聚集在校场周围,家里冷冷清清的没有人,加茂怜一路溜猫逗狗,一会儿摘下花园里不知名的漂亮金色花球插在自己脑袋上,晃来晃去,一会儿又爬上树去抠被太阳晒软的透明松脂,揣进另一只兜里。
此时的府邸简直就像一个游乐场,只要没人管他不能做这不能做那,没人在耳边念叨要随时保持端正,怜一个人也能玩得非常开心。
加茂怜走到后院的小池塘,准备像往常一样脱下鞋,把脚放入冰冰凉凉的水中,感受水波在皮肤上缓缓划过。
可他刚拐过弯,就看见一个高大(至少比他高大)的背影已经占据了自己的座位。
对方在加茂怜走近的瞬间,若有所感地转过脑袋,冷漠的深绿色眼眸带着颓废的戾气,让小男孩情不自禁地顿住脚步。
黑发少年嘴角结痂已久的疤痕被撕裂了一道血口,眼角有一小块青紫色的淤青,掌心被什么东西划破了,还在滴着血。
禅院甚尔淡淡地收回目光,对面前这小鬼毫无兴趣。
孔雀瞳嘛,一出生就注定天资卓越幸福成长的家伙。
脸上刚刚被咒灵弄出来的伤口还有些疼,少年面无表情地转过脑袋,将受伤的手掌浸进水中,红色金色的鱼苗闻着味道凑近,小心翼翼地接近,轻嗅着他溢血的掌心。
“会感染的。”加茂怜踹了木屐,一屁股坐在对方身旁,将脚踩进了水中。
鱼苗立马散开,禅院甚尔顿了顿,将手抽出池塘。
“你怎么啦?”怜指了指他的眼睛,又指了指他的嘴,“被人揍了吗?”
禅院甚尔根本不想搭理这个小家伙,但好不容易找了个清净的位置,也懒得挪开,于是置若罔闻,盯着池塘对面那颗松树发呆。
忽然一只手出现在自己面前,五指摊开,拖着一颗打开包装纸的巧克力球。
“受伤了,吃点甜食会好很多。”怜脆生生的声音响起,他往前凑了凑,金发顶着野花花苞刚好在少年脸颊旁边擦过,痒痒的。
甚尔不自觉抬手挠了挠,忘记自己脸上有伤的事实,疼得轻轻嘶了声。
“喏。”加茂怜又往前凑了凑。
但显然面前这个少年对他爱答不理,转过脑袋就当没看见,冷酷无情的拒绝了他的好意。
加茂怜抿了抿唇角。
禅院甚尔听见一声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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