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鸟:“对,要不是我,你怎么会认识何疏,哪来的新房子住?我可不要跟你住天桥底下,人家娇嫩的小羽毛都要被风刮坏了!”
广寒没有理它,已经开始环视打量起屋子四处。
“这电视能开吗?”他问何疏。
“当然。”
何疏耙了下乱糟糟的头发,拿遥控器给他打开,就去洗漱了,等他出来时,就看见一人一鸟坐在电视机前,目不转睛,专心致志。
再看屏幕,男女依偎,正在播放一则肾宝广告。
何疏:……
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怪异,现在虽然家家户户都有电视机,可除了一部分老年人,谁还会这么认真看电视广告,大都守着电脑不放了,可广寒倒像是没怎么见过电视一样。
“好看吗?”何疏随口问。
“挺好看的。”广寒盘膝坐在沙发上,眼睛盯着屏幕里的鸡精广告,那表情似乎还想伸手去电视里掏点鸡精出来尝尝。
“你以前没看过电视?”何疏想起他连身份证都没有,脱口而出,“你该不会是从边境逃亡过来的吧?”
应该不是,本市并不接壤边境,没有证件一般只能在边境小城栖身,再往内地走就很容易被抓住了。
经过刚才一场故事会,何疏彻底清醒了,他趿拉拖鞋走到窗边,伸手拉开窗帘,整面落地窗的阳光,堂堂皇皇铺洒进来,霎时驱散那最后一点阴冷。
他扭头一看,连带广寒后背也都被金黄色披满,但对方的眼睛仿佛黏在电视机上面。
“我不怕阳光,不用试探了。”男人头也不舍得回一下。
何疏小谋算失败,丝毫不尴尬,挑挑眉继续刷着牙走向厕所。
凤凤已经飞到窗台上,开始对着太阳梳理毛发,一边歪着头瞅何疏。
“土豆炖牛腩什么时候煮?”
何疏嘴角一抽,满嘴泡沫含糊不清:“我等会儿就上市场去买。”
他怎么觉得自己稀里糊涂,请了俩祖宗回来?
第9章
客房是现成的,收拾一下就可以入住,安顿这一人一鸟不算麻烦。
唯一的麻烦是广寒来历不明,连身份证都没有,根本没法找正经工作。
广寒自己倒是甘之如饴,在何疏这住下之后,每天仍旧坐公交车去小饭店洗碗当杂工,那饭店何疏曾路过一次,对方系着围裙穿着水鞋带着塑胶手套在后门认真洗碗的样子颇为可笑,何疏差点就没忍住上去拍个照片了。
最让人感动的是,这房子终于不像个单身狗的狗窝了,广寒所到之处,被子叠得像军训,杯子刷得能反光,何疏回家看着整齐如新的屋子,差点要流下眼泪。
虽然只收了一千块还要包吃住,但现在这种服务水准的保洁阿姨每个月都要好几千了,四舍五入等于何疏还赚了。
就是广寒其人古怪得紧,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工作比谁都认真,休息时间也从不出去闲逛,要么看电视,要么睡觉,看电视也不拘内容,从少儿动画到新闻联播,每一个都能看得津津有味。
何疏刚开始还以为他借着看节目在走神发呆打瞌睡,后来发现对方居然是认真在看,有时候还拿个笔记本在那写写画画。
他忍不住好奇,就凑过去看,上面居然密密麻麻写了不少字。
广寒:“你来得正好,我有点事情请教你,‘智商税’是什么意思?”
何疏:?
广寒:“你也不懂?”
何疏:“你花了冤枉钱,或者干了一件蠢事,这种行为就是交了智商税,贬义来着。”
广寒若有所思,也不知道理解了没有:“那‘给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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