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疏身上。
这是下了死力气,想要置他于死地!
何疏憋得满脸通红,他屈起膝盖顶向对方下身,趁施从达吃痛松开力道,马上想要挣脱。
“救命,杀人了!”
何疏扯着嘶哑嗓子大喊,他记得这附近是有警方人员把守的。
这番动静放以往早该把人招来了,可求救声传出去,竟层层叠叠在山里形成回响。
无人回应。
连远处灯光也或明或暗,似要熄灭。
何疏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他没来得及从坑里离开。
施从达又从背后缠上来,佛像挂绳被他当成勒住何疏脖颈的凶器,何疏用手抓住挂绳死死往反方向拉扯,却阻止不了脖子被逐渐收紧,他甚至没法用手肘去攻击施从达,对方从警多年,经常与犯罪分子打交道,熟知各种格斗手法。
现在这些手法全用在何疏身上了。
何疏只觉意识在悄然离体,甚至已经控制不住眼球往上翻,再多几秒,自己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
太冤了。
他最后一个念头,竟是想到自己要是死了,房贷还没还完呢!
紧接着,缚住脖子的力道陡然一轻!
何疏往前栽倒,捂着脖子不停咳嗽,把眼泪鼻涕都咳出来了。
死里逃生,脑袋跟身体像分离了一样,中间隔着道火辣辣疼痛的界线,差点把他送走。
他听见身后悉悉索索的动静,睁着泪眼勉强扭头瞥去,看见熟悉身影拖着施从达往坑外走。
“你杀了他?”一开口才发现嗓子已经哑得不能听了,何疏又是一阵剧烈咳嗽。
“没有,他晕过去了。”
施从达手里还紧紧攥着佛牌,像宝贝一样怕被人夺走,广寒也花费了点力气才从他手里掰出来。
“你怎么来了?”何疏重回温暖人间,禁不住泪流满面。
“不是你让我给你带八卦镜过来吗?”广寒道。
他这么一说,何疏才想起来,感动的话顿时变成没好气的吐槽。
“你再晚来一步,都可以给我收尸了!”
“晚班车没有了,我打车的时候,司机一听说我大半夜要来霞山,都不肯载。”
“那你最后怎么过来的?”
广寒:“共享电动车。”
何疏:???
他嘴角抽搐:“你从家里骑到这里?”
广寒点点头:“所以时间太久了,中间没电了,我还换了一辆。”
他气息有点乱,鼻尖通红,头发也被吹得乱七八糟,全没了冷峻气场,也不像平时那么难以亲近。
何疏却笑不出来,只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心说还得幸亏对方没走路过来,不然估计真能赶上收尸。
“我,怎么了……”
施从达缓缓醒转,捂着后脑勺,面露痛苦。
“你刚才被窅魔上身了,我差点被你掐死!”何疏没好气,“先说好,这算工伤,回头你得帮我跟李映申请补贴,要不这活儿我不干了!”
“窅魔是什么?”施从达疑惑,“我怎么跟喝断片了似的,刚才——”
刚才他看见余年跟何疏的交流,世界观深受震撼,自己也有一肚子疑问想问余年,可他张口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心情越来越着急上火,这种焦虑感逐渐转化为暴躁,身体急切想撕开一个口子,将这些无处发泄的力量倾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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