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疏挠挠脸:“不怕你笑话,老子就没正儿八经交过女朋友。”
这话要是放在老同学面前,他要面子,肯定不会说,但广寒就无所谓了,何疏认为广寒不是寻常人,也没有那些世俗偏见欲望。
但他不忘给自己找补:“其实以我这长相,上学那会儿,的确是有不少女生倒追。”
广寒不予置评,但心里对何疏的话是表示相信的。
因为他就亲眼见过小区里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对何疏很上心,三番四次主动套近乎的情景。
那姑娘家境不错,甚至暗示过如果两人交往能成,女方可以买房买车,只是何疏没那心思,明确把姑娘给拒绝了。
比起广寒高不可攀的凌尘气质,何疏这种清隽暖男更接地气,也更受适婚年龄的年轻姑娘欢迎。
确切地说,上至八十下至三岁的女性,基本没有不喜欢何疏的。
“那为什么没答应?”广寒问。
“哎,说起来也怪我这体质,大二那年我遇到一个师妹给我表白,本来我对人家也有点好感,结果她们宿舍自从有个女生跳楼之后,就经常有闹鬼传闻。当时闹的动静贼大,学校最后还让我们男女生交换宿舍楼,我正好就住到她们原来宿舍的隔壁。”
这一听就是有故事发生了。
对广寒而言,这些小故事就像调味剂,可对那些身处其中的普通人而言,有时候小故事足以影响他们一生。
“结果一群男生的阳气居然也镇压不住,隔壁宿舍大半夜闹腾厉害,我就自告奋勇跟其中一个换了,后来经过调查,才知道她之所以会寻短见,是因为老家偏远,不会打扮,学习也不大好,受到宿舍其他女生的孤立,导致心情压抑,最后发生悲剧。”
广寒:“向你表白的人也参与霸凌?”
何疏摇头:“没有,她是宿舍里唯一一个没有参加的,但她也怕被孤立,选择袖手旁观,不敢对那个寻短见的伸出援手。”
这本是人之常情。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那个女生没有落井下石,但也碍于小团体的威势,不敢帮弱者,这是普通人的选择,无可厚非。
何疏不可能去责备那个师妹,但两人的事情,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后来我也想明白了,像我这样,三不五时遇到点稀奇古怪的事情,找个女朋友,万一出点事,不是连累人家么?等毕业之后,一会忙着这个,一会忙着那个,回到家只想躺着玩手机打游戏,更没心思找了。”
“行了,故事讲完,哪天你也给我讲讲你以前的事情?”
广寒沉默片刻,“我忘得差不多了。”
只有那么零星半点,算不上好的记忆,距离也过于遥远,他不觉得有讲述的必要。
何疏翻个白眼。
“不说就不说,还找借口!被你一打岔,差点忘了刚在想的正事。”
他拿出计算器。
“这段时间,凤凤加上你的直播打赏收入,一共一万一,我出车减少,五千多,四舍五入算五千好了,李映给咱们的补贴全部加起来一万左右,曲婕给了一笔五万块钱的劳务费,减去你上次买玉的五千,还有我买玉的钱,还有房贷,吃喝……”
何疏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这些收入乍看还挺多的,但七七八八减下来,根本不经花。
最重要的是——
“郑七那个王八蛋,坏事做尽还欠我们钱,早知道就问他先要定金了!我们在新寰大厦出生入死,完事一毛钱都没能从他那里拿到!”
何疏咬牙切齿,血亏肉痛。
要是郑氏集团还在,起码还能问郑七家属追讨,现在倒好了,郑氏集团被连根拔起,资产全部充公的充公,拍卖的拍卖,到现在还没清算完成,搞不好他们挖墙角还倒欠不少钱,更不要说从那边拿到一分钱了。
何疏趴在桌子上哀叹。
“那家伙要不是魂飞魄散,我追到地府也得让他把钱还了,妈的!”
广寒残酷打断他的血泪控诉。
“你该去晨练了。”
何疏:“……我在为家庭大计操心,你为什么还能想起这种不重要的事情?”
广寒:“你该不会是在拖延时间找借口不去吧?”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