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寒摇头:“归根结底,是现世浊气横流,灵气再充沛的灵兽也无法长久生存,它魂魄还在一日,就只能依靠不断换躯壳的方式来复生。”
至于凤凤到底能不能重生,他也没法回答,重明鸟想要找个合适的躯壳太难了,有时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它用力过度,神魂受损,当时只能就近在阎王令里栖息,歪打正着,阎王令的阴气正好适合它滋养,但要那么快就恢复过来也是不太可能的。”
何疏从广寒的话里听出一丝不祥。
也就是说,凤凤也许能找到合适的躯壳,重新活蹦乱跳,也许短期内找不到,甚至永远都找不到,它只能以魂魄的方式一直留在阎王令,魂魄也可能逐渐消散,直到最终与天地同尘。
何疏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最难受的时候在凤凤死亡那一刻已经经历过了,但现在回想起来,那种淡淡的惆怅和悲伤仍在,他就好像失去一个特别重要的家人。
从小到大,何疏很少养宠物,正是因为他不喜欢离别。
感情越深,离别越难,随着年纪渐长,人逐渐成熟,这种伤感已经可以被他很好掩饰,但并不代表何疏喜欢这些分离。
凤凤的死,也是他第一次直面一个事实:他与广寒之间,始终有凤凤作为牵绊和媒介,一旦这个媒介消失,等这次事件告一段落,广寒是不是也要走了?
“我不会走。”
寂静深夜,何疏似乎听见对方说了这么一句。
广寒不知何时坐起,背靠墙壁,眼睛正好与何疏对上平视。
“只要你不希望我走,我就不会走。”
何疏勉强笑笑。
“人生充满不确定性,这样肯定的话还是不要说的好。”
“我从来不会轻易许诺,但只要出口,就一定会做到。”广寒看着他,“你不希望我留下吗?”
何疏迟疑:“我希望,但……”
广寒:“我的记忆已经寻回,以后也不需要再找什么地魄,我愿意做人,也喜欢现代生活。”
最重要的是,能留在你身边。
这句未竟之语,他没有说出来。
有些话,是不需要反反复复一直强调的。
何疏也许现在还一知半解不能完全体会,但迟早有一天,他会明白的。
果不其然,一听现代生活,何疏的注意力就被转移了。
“说得也是,你跑龙套那部戏还没上映,等我们回去,是不是就能看了?还有,你那么久没直播,粉丝会不会跑光了?唉,凤凤那也暂时直播不了了,要怎么跟他那些粉丝交代?”
广寒:“说他高考落榜,被抓回老家复习了?”
何疏抽了抽嘴角:“不好吧,他声音那么稚嫩,顶多像个初中生。”
广寒信口拈来:“那就说他离家出走,被家长找上门来带回去了。”
那一瞬间,何疏好像感觉阎王令贴着胸口的部分灼烫起来,好像凤凤听见了在抗议,但持续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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