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都重新消毒包扎好,戚宁坐在床边,握着江恪野冰凉的手。
乔青瓷之前只是听说,但是没见过江恪野的鱼尾巴,冷静下来后,他抿了抿唇,问道:“他的尾巴就这么放在床上不会难受吗?”
戚宁转头看他。
乔青瓷难得描述的磕磕绊绊:“就,人鱼,鱼不都不能离开水太久吗?他这样没问题?”
戚宁一愣,将江恪野的手塞进被子里,起身:“我去打盆水。”
把水放在床尾的位置,戚宁声音还是哑的,眼中血丝明显:“小叔,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照顾他就行了。”
戚白月点点头:“等他醒了你发消息说一声,记得吃饭。”
“嗯。”
戚白月和乔青瓷一走,戚宁掀开被子,蓝色的尾巴因为缺水变得干燥,他把水盆里的毛巾捞出来,拧掉一些水,拿着毛巾小心翼翼的给江恪野擦鳞片。
江恪野的尾巴收不回去,他们就不能去医院,戚宁垂眸,看着鱼尾巴上的绷带,眼睛一阵酸涩。
不知道怎么才能减轻江恪野的痛苦,戚宁释放了少许的信息素,温柔的安抚着床上的人,江恪野清醒过来的时候戚宁正握着他的手指亲吻。
“戚宁……”
江恪野抿了抿唇,额头起了一层汗冷汗,开口时声音又哑又轻。
戚宁声音都在发抖,看着气若游丝的江恪野,一滴眼泪落在他手背上:“醒了,你终于醒了,江江,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
一醒过来就感觉到尾巴上传来的疼痛,他皱了皱眉,戚宁手指抚上他的脸颊:“是不是尾巴疼?”
不说还好,一说江恪野就觉得这股疼痛难以忍受,眼睛一红,眼泪就顺着眼角往下流,像是在告状,又像是在撒娇:“疼,尾巴好疼。”
戚宁动作轻柔的将他抱进怀里,亲昵的蹭着他的发丝,不断用信息素安抚他:“你放心,我一定替你报仇。”
江恪野揪着他的衣袖,委屈的厉害:“他连麻药都不给我打,拔了我三片鱼鳞,戚宁,我快疼死了。”
戚宁紧紧抿着唇,眸光凌厉暗沉,声音却极其温柔:“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到了晚上,戚宁给戚白月发消息,让他带两份粥过来,江恪野的鱼尾巴还是没有变回去,戚宁就抱着他喂他喝粥。
精致的瓷勺上固定了一颗珍珠,戚宁捏着勺子搅了搅,舀了一勺,吹了吹自己抿了口,觉得不烫了才送到江恪野嘴边。
江恪野很听话,目光落在那颗珍珠上,将粥咽下后小声说道:“戚宁,我想戴珍珠。”
戚宁又舀了一勺:“好,吃过饭我们就戴好不好?”
江恪野小幅度摇了摇头:“我想现在戴。”
江恪野觉得如果他戴上漂亮的珍珠,应该是能缓解一些疼痛的。
“好。”戚宁扶着他让他靠在床头,在他腰后垫了个枕头,“我去拿。”
几乎是把家里所有的珍珠都找了出来,江恪野脖子上挂了一串,两只手腕上合戴了两串,还有一条被戚宁挂在了他的尾巴尖尖上。
江恪野抿唇笑了下,抬眸看向戚宁,“好看吗?”
戚宁在旁边坐下,端起粥,“好看。”
一碗粥江恪野只吃了半碗,剩下的说什么也不吃了,戚宁怕他饿,去洗了一盘水果,想了想,又榨了一杯蔬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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