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想起来了,叫公主病!”钟阳及时想起了这个词儿。她分明从未接触过乌思慧,却仿佛已经把乌思慧看透了。
她眼里看不见真实存在的人,只有自己臆想出来的形象,但她臆想的每一个人都是坏的,甚至极度不堪的。
“像他们这种有钱人都会在私底下接受礼仪培训。礼仪培训就是专门针对这种场合的。我要是有钱,我也可以把你培养成大家闺秀。钱真是个好东西,有了钱,什么人都可以摇身一变成为上等人。”
她用既嘲讽又厌恶的目光瞥了乌芽芽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乌芽芽应该是小三上位,现在的老公铁定是从正室手里抢来的。至于这么猜测的根据,那自然是因为乌芽芽这张过分妖艳的脸。她那张脸一看就是当情妇的料。
“你知道乌思慧的妈妈是干什么的吗?”钟阳小声打听。
钟律呆呆地看着桌面,没吭声。
“我问你话呢!”钟阳狠狠拍了女儿一下,这才发现女儿竟然一直用手指堵着耳朵。
“你怎么搞的!”钟阳一时间怒从心头起,正准备训斥女儿几句,却见班主任遥遥看了过来,这是暗示女儿上台讲话的意思。
乌思慧的女儿都上去了,我的女儿凭什么不上去?不但要上,还要说得比乌思慧好!
钟阳忘了生气,连忙推搡女儿。钟律却赖在椅子上死活不愿意动弹。
钟阳大力一推,竟直接把女儿连人带椅子推倒在地上。
嘭地一声闷响,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坐在地上的钟律飞快拉扯校服外套,盖住了裤子的前裆。
她埋下头,动作僵硬地爬起,脸上带着一种近似于木偶般的空茫表情。
“你搞什么啊?你连坐都坐不稳吗?”钟阳气急败坏地低吼,又飞快瞥了乌芽芽一眼。
她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一时间像开了染坊。分明是她把女儿推倒的,可她一张口却先行责备女儿。她只在乎自己的羞耻感,并不关心女儿是否摔伤。
她伸出手,狠狠掐了掐女儿的胳膊,为自己丢掉的面子感到懊恼。
强迫钟律上台讲话的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另一名学生走上台发言,大家很快就忘了这个小小的插曲。但乌芽芽却特别在意,脑海中不断闪现钟律跌倒在地时的异样表现。
她好像特别害怕别人看见她的裤子,急急忙忙用衣服盖住。她裤子怎么了?
乌芽芽仔细回忆了片刻,然后拉扯女儿的衣摆,小声问道:“慧慧,钟律裤子上那个污迹是怎么回事?”
乌思慧对此印象深刻:“那个是月经啦!因为洗不掉,就留下了污迹。”
“那种污迹怎么会在前面?”
“不是在前面,是钟律把裤子反着穿了,这样不会显得太尴尬。不过好多人都在笑话她,说她连条裤子都买不起,已经脏成那个样子了竟然还在穿。”
乌思慧不断摇头唏嘘。
乌芽芽惊愕地问:“她家真的连条裤子都买不起?”
“怎么可能啊!她妈妈在一个很大的广告公司工作,工资不算低。应该是钟律自己不乐意买新裤子吧。她那个人性格很古怪,也不爱打扮,也不爱卫生,也不怕别人笑话,整天阴沉沉的。”
乌芽芽回头看了一眼,对女儿的评价不置可否。
钟律真的不爱卫生吗?不见得。她头发干干净净,蓬蓬松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