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放向来觉得生活过得无趣,终日得过且过,直到他捡了个大小姐回家。
江昭南娇气得很,这不吃那不吃,这不用那不用,脾气还大得要命。
他为她学做饭,学做家务,学会怎么好好照顾一个人,学会怎么收敛自己的脾气哄她。
就这么过了一年,他突然觉得永远照顾她下去也不错。
结果这小白眼狼丢了把钱给他,自己人跑了。
3
多年后再相遇,江昭南被迫相亲,她一边吐槽倒霉催的相亲对象一边等人,结果等来了陆放。
数年未见,对方一身高定西装,依旧带着痞气的笑,淡定打量对面的小白眼狼,身后是小白眼狼倒霉催的相亲对象。
江昭南偶遇故人喜出望外。
陆放偶遇故人也“喜出望外”。
江昭南微微一笑,揽着陆放手臂拿他当工具人。
陆放也微微一笑,顺她心意搅黄了相亲。
事后相亲兄弟隔着屏幕疯狂感谢陆放解围,结果他身后走出来一身睡裙睡眼朦胧的江昭南且毫不客气的开口:你把我衣服又收到哪里去了?
陆放这个老六立马弃兄弟于不顾,满脸春风得意的在抽屉里抽出人家姑娘的小裙子,温声细语的哄着她进了房。
兄弟:?
你是不是在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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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放渡不了江,也不想渡江。
他要做江河前永不消逝的泥菩萨,护着江昭南做一辈子肆意妄为的小姑娘。
第十六章
回到医院的路上陈北周呈都没有说话。
直到周呈躺回了病床上才有护士捧着纱布和碘伏进来。
前天帮他挑碎玻璃就是一项大工程, 好不容易包好的伤今天又崩开了。
第一次包扎时陈北不在,这一次取下纱布才发现那下面满是细细碎碎的伤口。
从脖颈间到肩膀,巨大的玻璃碎片掉落, 砸了他满身,玻璃渣几乎嵌入皮肉里。
护士替他重新上药都是一项艰巨的工程。
无法想象他是凭什么毅力在第二天忍痛爬上的鹤枝山。
“我可以帮忙。”陈北取下墨镜,拿起一旁的细棉坐到了他床边。
周呈闻言骤然抬头,眼底有一瞬间的抗拒,可陈北已经接替了护士的位置, 让护士去给他拿药。
陈北坐在他身后, 绵润的棉球细细密密的扫过他的伤口,只有两个人的房间连彼此的呼吸都能听到。
周呈浑身紧绷。
屋里开着空调, 可大抵是因为疼痛和紧张,他的脖颈和肩膀都覆盖上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 连肌肉都在陈北手下轻微颤动。
有温热的呼吸洒在皮肤上, 也洒在伤口上,像股轻柔的风, 周呈眼底满是克制与忍耐。
他觉得, 比起陈北, 他宁愿让护士来给他上药,哪怕陈北的动作格外熟练,对他来说也像一种折磨。
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情绪, 陈北半垂着眸子一边换棉球一边说:“周呈。”
“你看我。”
周呈有些僵硬的转头去看她, 只能见到她微勾的唇和纤长的羽睫。
“或许你可以试着相信我一次, 不要那样排斥我的靠近。”她近乎玩味的说:“你还记得以前我问你人要是陷入迷茫时该怎么做吗?”
这么一句话将周呈的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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