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紧绷。
他昨晚听见了。
池苑说今天早上要来替陈北打扫房间。
可陈北显然并没有解释什么的想法, 她漫不经心的捡起地上的吊带睡裙穿上,进了浴室洗漱。
周呈闭上眼,靠在床头,滚了滚喉结。
昏昏沉沉的大脑里还满是昨晚的春光,再睁眼,见到的是陈北袒露出来的纤细白皙的背,蝴蝶骨振翅欲飞,上面满是他深深浅浅的吻痕。
等到陈北从洗漱间出来要往外走时,周呈握住了她的手腕,沉默着把从衣柜里抽出来的真丝披肩裹在她肩头,他半垂着眸子替她系好胸前的绳带,指尖触碰到她的肌肤有一瞬间的轻颤却熟练至极。
陈北抬眸看了他一眼,慢吞吞的说:“你在房里先待一会儿。”
周呈手一顿,哑声说:“好。”
陈北等着去给池苑开门,没有再多说什么,开门向外走去。
周呈盯着面前合上的门,几乎要盯出一个洞来。
过了良久他才近乎讽刺的扯开唇角笑了笑。
他还真成见不得光的第三者了。
周呈,你如愿了。
你快乐了吗?
没有。
一点快乐都没有。
心口痛的快发麻了。
他已经沦落到只能使这种卑劣手段才能留在陈北身边了。
那今后呢?
周呈不知道。
他下意识去摸烟盒,却想起烟盒不在自己身上,转而将目光放去了床头柜上,半垂着眸子抽出陈北的烟,然后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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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北从楼上下来时还有些困倦,她路过楼梯的镜面墙,看了眼里面的自己,脖颈上的浅红痕迹已经完全被披肩挡住,她发丝披散,整个人都氤氲着一股云雨巫山后的松散,润红的唇,泛着水光的眸,没有哪一处不诱人,可她却只冷淡的瞟一眼,慢吞吞的走到门口给池苑开了门。
理论上池苑是有她家的密码的,但是知道她在家肯定不可能直接打开,在门口等待的这么一会他并没有什么不耐烦,只是一边低头看手机一边留意着门前的脚步声,等陈北替他打开门时池苑已经露出了笑,冲她问好:“早上好,我吵醒您了吗?”
陈北睨了他一眼,淡声说:“没有。”
他确实没有吵醒她,不过吵醒了周呈。
陈北转了个身往客厅走,从冰箱里拿出昨晚吃剩的吐司丢进微波炉里。
和周呈空着肚子做了一晚上,陈北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昨晚太困太累才会忍着饥饿睡着,现在这会她并不想亏待自己。
池苑却将自己手中提着的纸袋放到桌面上,“给您带了甜豆腐脑和油条,别吃吐司了。”
他抬手将热气腾腾的早餐拿出来摆好,垂眸看陈北,犹豫了一瞬才轻声说:“您今天好像有些不同。”
“哪儿不同。”
“比昨天更美一点”,池苑斟酌着用词,戏剧演员对人的外貌神态研究得格外细致,他几乎一眼就能看出陈北的风情满面,可他不敢问什么,只笑着说:“您先吃,我替您将房间收拾了。”
“还是和过去一样,不打扫主卧和次卧吗?”
陈北挑起豆腐脑,浅淡的“嗯”了一声。
这么些天,她让池苑来,但是私心里有关周呈的东西,一点都不想让他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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