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呈闻言摸了摸她的额头,温热的掌心抚到冰凉一片。
陈北却突然笑了起来,她凑近些他,吐气如兰,“周呈,你不去参加庆功宴不会是怕喝醉酒吧?毕竟你酒量这么浅。”
周呈没有回答,只观察了她一会,才低声顺着她回答:“是。”
“那怎么办呢?”陈北好像有些苦恼,“今晚开了瓶很好喝的白兰地,你没有品尝到。”
陈北醉了。
这是周呈最直观的感受。
陈北很少会喝醉,她的酒量并不算浅,顶多只会是微醺的状态。
这是周呈第一次见到陈北醉酒。
漂亮的眼睛里压着暗芒,两靥生红,红唇勾得松松散散,整个人都慵懒到极致又妩媚到极致。
——都像幅浓墨重彩的画。
看的人难以移开眼。
“为什么会把自己灌醉?”
周呈没忍住,摸了摸她的头发。
女人的发丝软而密,被他一只手覆盖上去时眉眼弯弯,也没有躲避和不悦,反而拽住他的领带,将他拽近几分。
两人几乎鼻尖相抵,陈北抬手捏了捏他的耳垂,笑着说:“因为开心。”
陈北情绪不怎么外泄,这一次的开心表现得最明显。
这证明她是真的开心。
她在为木呈子公司替北鸣星创造的利益而愉悦。
而这种愉悦只能表现在深知她真面目的周呈面前。
她吻过周呈的唇,白兰地的甘甜酒香在两人唇间蔓延,温热而缱绻的一个吻。
等到放开他的领带后,陈北直视着他问:“白兰地好喝吗?”
这句话依旧落在了周呈的唇边。
他抿了抿唇,哑声说:“好喝。”
陈北闻言轻笑一声,托着下巴靠在了沙发扶手上,另一只手抬起虚空描摹着周呈优越的五官,“我向来认为经济利益关系比情感关系更为稳固。”
“现在我和你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
“你开心吗?”
“开心”,周呈握住她的手贴近自己,任由她的指尖抚过自己的脸,轻声说:“我求之不得。”
“真的吗?”陈北眨了眨眼。
“真的。”
陈北有些模糊的视野里,周呈的眸光黑得似深潭,一眼望不到底。
事实上,周呈根本不管陈北把他当成什么。
情人、床伴、合作对象他都无所谓。
他只是在学着如何让陈北将他当作最佳的唯一的选择,无论是床上还是生活中,只有他一个,就好了。
他已经承受不了再失去陈北一次了。
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意味着更加密切的联系和更多的需要,他确实求之不得。
可陈北却没有在听他说话。
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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