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柏燃不开口,她也不知该说什么。
他专注地开着车,面色沉静,宛若是一个她在路边随手拦到的寡言司机。
夏烟性子虽然不热络,但与人交往,也有自己的一套。
高中三年,她一边上学,一边赚钱。
不仅要赚自己的学费,还要赚她和陈穗芬两人的生活费,人情冷暖见识了太多,三教九流的朋友也遍地,自然练就了一颗七窍玲珑心。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便是那会儿学得的。
还鲜少有这么冷场的时刻。
不过比起无谓的聊天,她也乐得享受清静。
车子开了没多久,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破沉默。
是夏烟的手机。见她没动静,司柏燃转过头,虚瞟了眼上边的名字,问:“不接?”
“哦”,夏烟摁下接通键,“喂”了声。
卓凡在电话那端关切地问起:“烟烟,吃药没?”
“吃了。”其实没有。
“你在哪呢?外边下雪了。”
“我刚和一朋友见完面,正在回去的路上。”
“雪很大,你快到了吗?”
“快了。”
“好,那到学校给我回个电话。”
“嗯。”
夏烟合上手机,不知为何,心头涌出几分莫名的心虚,她下意识去看司柏燃,只见他唇角勾着半抹笑。
她确信,刚接电话之前,他唇角还没有这抹意味不明的笑。
夏烟不知自己哪里取悦到了他,皱了皱眉,移开视线。
而司柏燃像是来了聊天的心思,问:“你是南方人?”
夏烟:“为什么这么问,我长得像南方人?”
别说,以前真有不少人说过,夏烟一看就是南方人。
她倒是不知道那些人心中的“南方人”究竟长什么样子,在她看来,这很主观,什么南方人温柔似水北方人热情如火,不过是刻板印象罢了。
况且,她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南方人,更没有什么温柔似水的气质。
司柏燃却没再说话。
聊天聊到一半,对方突然无故中止,总归是让人不舒服的。
于是,后半程夏烟一直望着窗外,雪越下越大。
中间还堵车了,硬生生将回去的时间拉长。
司柏燃的车子跟着前边,缓缓停下。窗外不时有人按起喇叭,鸣笛声,声声刺耳。还有司机探出头来,想要一探究竟。
成排成排的车子把道路堵了个水泄不通,一眼望不到头,明黄、橙红各色车灯汇成光的海洋,照亮纷飞的雪片。
雪已经大到片状,窗户上蒙着一层雾,夏烟无聊,在玻璃上随手涂鸦。
司柏燃转头看到,费力地辨出画的是只躺着的狐狸,狐狸旁边倒着一瓶酒。
看来是只醉狐。
司柏燃倒是没有想到她还有这样童趣的一面。
堵车是门耐心活,两人耳边只有彼此轻微的呼吸声。他放了首歌,打破这沉默。
“明知你是那莫测变换傲气的性格,无数个女生,想接近你无奈有点怕……”
梁洛施的《迷上天蝎》。
夏烟忽然想起一件有趣的事。
高考完,班里聚会,有个男生唱这首歌对她表白,因为夏烟就是天蝎座。
她当时觉得这男生真怪,哪有人表白选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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