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是慢慢变大的,这期间时下时停。
夏烟隔着磨砂窗户,对外边的情况看得不真切。直到第三天的早上,她体温恢复到正常,这才下床打开窗户望去。
满世界的白色,铺天盖地,雪还在下。
那白色刺得她眼疼,有一瞬失明的感觉。
夏烟忙关上窗户,浏览新闻,许多学校已经发布了停课的通知。
她打开冰箱一看,两袋吐司已经被她吃完,冰箱里空空如也。
夏烟不得不套上羽绒服,踩着厚厚的雪,去附近的超市买食物。
波士顿的气温极低,她一路走得非常艰难。
谁知到了超市,货架上已经空了,食材早在两天前便被抢购一空,当时的景象如同世界末日要来临。
夏烟愣怔着,最终买了些不实用没人要的东西回到别墅。
因为这趟出门,当天傍晚,她又开始发烧。
屋漏偏逢连夜雨。
最不幸的是,老房子的电路年久失修,由于这场大雪,别墅里停电了。
夏烟饥寒交迫,半梦半醒躺在沙发上。
太冷了,太寂寞了。
那雪仿佛要下到天荒地老,而她被全世界抛弃。
直到兰思唯的视频电话打来。
兰思唯那天应该是喝了酒,在电话里前言不搭后语地对她说:“烟烟,我好想你……烟烟,我今天见昼短了……他才结婚多久?就背着他老婆搞小姑娘,什么玩意儿……烟烟,我想你,你那儿怎么那么黑?”
夏烟的手机电量没剩下多少,但她耐心地听着兰思唯的哭诉。
在那样寒冷的一个夜里,她生着病,听到兰思唯的声音,仿佛听到天籁。
“你在波士顿?那里不是下大雪吗?还停电了?烟烟,你好惨……”
电量耗尽,手机关机。
夏烟再度被抛进黑暗里,她一点点数着时间的流逝,心底被不安笼罩着。
想哭,又哭不出来。
世界安静得可怕,只有墙壁上的挂钟还有外边的寒风发出声音。
夜里十一点钟的时候,夏烟的眼皮还抬着,尽管头痛欲裂,但她前两天睡了太久,现在已经睡不着了。
她忽然听到有人敲门,敲门声非常用力。
夏烟去开门的时候,一颗心忐忑不安。
屋外的人穿着防寒服,刚从越野车上下来,手中拎着大大小小的袋子。
见到夏烟,他惊呼:“你终于开门了!我要冻死了!”
他围得很严实,只露出一双蓝眼睛,但中文说得非常流利。
不待夏烟说话,他便把那大包小包塞到她怀里:“应急的食物都有,够抗好久了。”
夏烟怀疑自己烧糊涂了,眼前看到的都是幻想。
那男人从她身边挤进去。
“你要做什么?”她终于反应过来,开口问,想拦却拦不住。
男人不回答她,一走进去便打开墙上的电表箱看了看,然后从兜里掏出手电筒和维修工具。
没过几分钟,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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