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眼,眼角变得湿润,一颗心开始疼。
“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先把你娶回家。”
夏烟没回答。
绿灯亮起,车子驶动。
“司柏燃,你什么时候回来?”
“过几天就回去了,怎么,想我了?”
“嗯。”
她的声音还是闷闷的,司柏燃总觉得有什么被他忽略了,他一颗心悬在半空,惴惴不安。
与夏烟重逢后,他先是陷在失而复得的喜悦里,可紧接着,这喜悦变得不真切,莫名的恐惧袭上心头。
好几次做梦,他都梦到夏烟变成一缕烟,就那样轻飘飘地飘走了。
“夏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她回答得很快,“只是我不想结婚,你不要求婚好不好?”
这次,换来了司柏燃的沉默。
-
司柏燃是3月中旬回的北京。
夏烟离开后的这几年,鸦儿胡同那儿的房子一直空着。
司柏燃在那里一刻都待不下去,所有曾经在那院子里住过的人,都离开了他。
他搬到了距离公司很近的一处公寓里住着,那公寓离夏烟现在租的地方也不远。
司柏燃前一阵儿问她,要不要回鸦儿胡同住,他可以找人重新置办一番。
夏烟拒绝了,她也没跟着司柏燃住他现在的房子。
司柏燃无可奈何,于是主动出击,每天赖在夏烟这儿。
同他一起来的,还有Dollar。
夏烟见到Dollar的那一刻,眼泪忍不住刷刷往下掉。
司柏燃在一旁看着,鼻头也是一酸。
但他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怎么变得这么爱哭?”
Dollar不认识她了。
这个认知让夏烟很伤心,但当年抛下Dollar的人是她,她怨不得别人。
一别六年,Dollar今年十岁,在狗狗里已经是高龄。
司柏燃说:“当年你走后,Dollar每天都要打开衣柜跳进你的衣服里闻好半天。直到我从鸦儿胡同里搬出去。”
其实还有很多细节他没有提,比如那几年Dollar只要见到夏烟的照片,就会蹦起来。
它还会睁着一双无辜的圆眼睛,委屈地看向司柏燃,似乎在问:妈妈去哪里了?
每每那时,过往的回忆便在司柏燃的脑海中翻涌,一遍一遍提醒着他夏烟离开的事实。
她走得决绝,却把所有的回忆都丢给了他。
而现在,她回来了,Dollar年迈,连蹦上沙发都很困难。
“我以为,Dollar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司柏燃又说。
这句话说得艰难,又何尝不是司柏燃的心里话?
夏烟抱着Dollar,小狗在她怀里不安地挣扎,她低垂着眼眸,不知心底在想什么。
司柏燃闭了闭眼,他心底满是侥幸。
幸好,幸好她回来了。
自从司柏燃赖在夏烟这儿,两人每天早上、晚上都能看到彼此,好像又回到了当初的同居生活。
司柏燃工作其实非常忙,他虽然喜欢给夏烟做东西吃,但实际上也没多少时间。
尽管如此,他还是保证每天的早餐是他亲手做给夏烟的。
即使是做简单的三明治,他也会变换着花样,今天放蓝莓酱,明天换成新鲜的牛油果酱,每天都不一样。
然后在晨光里,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