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烟一条腿不能动,司柏燃白天又不在家,因而请了一个家政阿姨照顾她。
她摔下楼的消息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还来了好几个人探病。
付与来的时候,身边还跟了夏泽川一起。
夏烟见到他时,好久没反应过来。
回国大半年,她和夏泽川一次都没有见过。他知道她回来,也不过是在微信上问了两句。
此时乍然见到,夏烟还有点惊讶。
“呦,您这瘸了?”夏泽川的嘴一如既往地这么欠。
夏烟递了一记白眼给他。
三个人聊起还被困在上海的兰思唯,聊着聊着,付与索性拨了一通视频电话给她。
大白天的,兰思唯正在睡觉,没好气地接起电话:“干嘛呀?”
“大白天的你睡什么睡?”
“我这里过得已经没有白天黑夜了,每天早早就得去做核酸,心里惦记着这个事儿,我晚上都睡不着。妈的有时候还临时改时间!”
“……”
兰思唯止住声,不想继续传播负能量。
她睁开眼睛,这才看清付与旁边还有两人:“呦,烟烟宝贝,腿好点儿没?”
“还疼。”
“你是不是想我想的,下个楼梯都能摔跤?”
几个人聊着,最后付与和夏泽川走的时候,一人在纱布上留了一句言——
“付与到此一游——2022.5.8”
“夏泽川到此一游——2022.5.8”
司柏燃回来,看到这两行字,轻哼了声。
他看到“夏泽川”这三个字心里就不痛快。
伤筋动骨一百天。
可工作不能停下,夏烟给陈志华的新电影写的那个本子,虽然已经大体上完成,但还有好几处的细节需要磨。
其中有两处涉及史实的细节,她拿不准,在网上也搜不到资料。所幸托司柏燃的关系,她联系到一位人大历史系的老教授,约好时间去请教。
谁曾想在此之前她先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于是夏烟按照约定日期到老教授家里的时候,还拄着拐。
家政阿姨把她送到了老教授家的门口,没跟着进去,司柏燃也不知道她来了。
要是让他知道她工作态度如此积极,指不定又该闹脾气,说什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夏烟没办法解释,她只是想让这个本子,尽可能地完美一些。
或许,这就是她写的最后一个剧本。
老教授和爱人见到夏烟时也愣了愣,随即又有些感慨,说难得看到现在的小年轻这么认真。
许是因为这个,老教授跟她谈论起问题的时候,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以说得上是倾囊相授。
夏烟大有收获。
老教授和司柏燃的姥姥曾经是同事,知道夏烟和司柏燃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后,更是热情,硬是留她在家中吃了顿饭。
事实证明,夏烟那段时间运气着实不太好,祸不单行。
老教授住的这个小区有阳性确诊病例。
三个人饭还没吃完的时候,就被大巴拉去隔离了。
夏烟在车上给司柏燃打电话,司柏燃在电话里气急败坏地骂她:“你是不傻子,瘸着一条腿瞎跑什么?跑出事儿了吧?到那里谁照顾你?”
偏因为那几天的疫情形势严峻,这个小区的隔离点还没在北京。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