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梁山压低了声音,现在也不是聊小朋友身世的时候,他转移话题,“我听说了你让朝哥停掉欧家合作的事,会不会玩太大了?”
陆竟晏不以为意:“有些帐是要算算。”
梁山:“那会损失不小。”
陆竟晏道:“比起后患,这点损失不算什么。”
梁山用下巴比了比卷缩在沙发上的关甚,无法理解:“是因为他?”
“只是导火线。”陆竟晏道,“欧家的问题一直存在,一直不解决,会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诶。”梁山叹了声,“看来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不止是陆欧两家的战场,只怕这场街舞比赛也会变成另一个修罗场。
梁山又道:“节目组那边发了公告,把欧冉被霸凌这件事压下去了,说是有黑粉混进节目组做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朋友真动手了?”
陆竟晏看了眼沉睡的关甚,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了句云里雾里的话:“我可能已经陷进去了。”
梁山:“……”请把可能去掉,谢谢。
梁山跟了陆竟晏九年,就算陆竟晏的话再不知所云,他也能参透是什么意思。
晏哥这回真的是,铁树开花了。
关甚无比踏实的睡了半个小时,耳朵突然有点痒。
“关甚,醒一醒。”陆竟晏把脸贴近关甚的睡颜,握住用自己的一条脏辫,轻轻地扫弄那只还没睡醒就开始发红的耳朵,“导演喊我们过去了,起来好吗?”
“呃……”关甚迷迷糊糊睁开眼,休息室的灯光太刺眼,他下意识把脸转向把光遮住的那道阴影。
唇瓣无意间扫过一道凉凉的东西,他猛地把头往沙发上靠。
可惜脑袋下方无处可躲,脸瞬间红透。
陆竟晏保持着惊愕的姿势,愣了几秒,若无其事地挺直腰身,“你还有两分钟时间,可以去洗把脸。”
“哦。”关甚红着脸,抱着脉动一溜烟跑没了影。
陆竟晏用拇指轻轻地擦拭自己的唇,上面仿佛还残留着一丝妙不可言的滋味。
梁山咳了声:“晏哥,别回味了,那是个意外。”
“你觉得他是吗?”陆竟晏回过头问。
梁山沉吟片刻,理性分析:“我觉得只是社恐,再说他之前不是想搬出你家吗?要是对你有那个意思,他肯定不会想搬走。”
陆竟晏不甘心:“他在你面前脸红过?”
“这倒没有。”梁山摇头,顿了顿,“不过我和他一直保持着距离,所以他没对我脸红过也很正常。”
陆竟晏轻叹一声:“没意思,走吧。”
梁山想起了什么,跟上去问:“诶,我还是想知道,洗手间霸凌那件事他到底有没有动手啊?”
“没有。”陆竟晏扔出一句。
梁山这才松了口气。
事实是有,但陆竟晏已经陷进去了。
*
下午1点半,《街舞巅峰》比赛120强晋级60强的录制继续。
导演连续抽了二十几个名字,仍不见念到关甚。
天渐渐暗下来,关甚开始犯困。
他看了眼手里的脉动,却没有开封,觉得自己还能再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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