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查A栋一楼洗手间前十分钟内都有谁进去过,马上查。”
梁山回了个“ok”。
关甚坠入了一个艮沉的梦境,仿佛来到地狱里,无论他怎么跑也跑不出去。
后来他失足掉进一片黑色的水里,窒息的感觉包围而来,他猛地坐起身,同时狠狠的吸了一口气。
“关甚!”陆竟晏不由得握紧了关甚的手,“你醒了。”
关甚心有余悸,茫然地看了看周围,脑袋里混混沌沌的,让他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好在他的视线变得清晰了起来,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陆竟晏充满关怀的那双眼睛。
关甚没说话,伸手抱住陆竟晏劲瘦的腰,脸贴到他的心口处,寻到他安稳的心跳声,太好了,是活的陆竟晏。
“关甚……”陆竟晏犹豫着开口,“发生了什么事?”
关甚的半张脸都贴在了他的心上,声音是闷的:“我看到一双皮鞋,他站在外面,想抓我,我害怕。”
“谁?”陆竟晏问。
“我不知道他是谁。”关甚记不清了,“我只记得他穿着一双棕色的尖嘴皮鞋,每次他一来就要在我背上刻东西……我好疼……”
陆竟晏猛地搂紧关甚的身体,掌心贴在他的背上,却不敢用力,声音竟有些发颤:“没事了,你已经安全了,别怕,没事了。”
“可我好疼……”关甚多么想也抱紧怀里的男人,但他的双手却不太使得上力气,“为什么那么疼?医生说拆了线就不疼了,她骗我,还是疼的。”
“哪里疼?”陆竟晏已经没办法对他说出那句‘不疼了’的话,他稍稍将关甚推离怀抱,垂眸望向他苍白无色的脸庞,“告诉我,哪里疼?我帮你看看好了没有。”
“这里疼。”关甚反手摸自己的背,“都疼,哪里都疼。”
“我帮你看看。”陆竟晏假意撩起关甚的衣服,看到是一道道已经愈合却依然触目惊心的疤痕,“已经愈合了,要是还疼,我帮你擦点药?”
“嗯。”关甚应了声。
陆竟晏转身走到放满常用药的架子前,找到一瓶消毒药水,拿了一袋棉签走回来。
他坐回床边,征求道:“你想坐着还是想趴着?”
关甚没说话,自觉地趴到病床上。
陆竟晏将他的衣服撩到肩上,接着用棉签蘸上消毒药水涂到关甚的背上,顺着一条条狰狞的疤来涂。
涂了几条疤痕之后,陆竟晏问:“好点了吗?”
“好多了,好像不太疼了。”关甚乖巧地趴着,眼皮子突然有些重。
陆竟晏松口气:“还有一点就涂完了,你要是觉得困,可以睡一觉,别害怕,我会在这里陪着你。”
“那……”关甚回过头问,“我可以抱着你一起睡觉吗?”
陆竟晏点头:“当然。”
“那你擦快点。”关甚又把脸转了回去,下巴抵在自己的手背上,眼皮子越来越重,“我有点累了。”
陆竟晏涂完最后一道疤痕,小心翼翼地把关甚的衣服拉下来,接着躺到病床上,将关甚拥进怀里。
他俯下脸在关甚的额上亲了一口 :“好了,闭上眼睛睡觉。”
关甚往他怀里蹭了蹭,重新找到他的心跳声,这才安心地闭上眼。
没多久,陆竟晏就听见了关甚平稳的呼吸声,这次应该不会再做噩梦了吧?
陆竟晏稍稍用力,抱紧了怀里的人。
看来关甚的心理问题,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都出现幻觉了。
莫约过了十五分钟,梁山发了三段监控视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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