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就是从他团队经手的项目。”宗子延翻了个白眼，“杨院也挺无奈的，这个主儿根本弄不走。”
“说什么呢？”
方煜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嗯？”宗子延扭头，“你回来了？我跟陈先生聊了聊，给他介绍了一下咱们的团队。”
“怎么是你跟他聊，小周呢？”
“啊，她被038叫走了。”
方煜投去怀疑的眼光。
“那……既然你回来了，我就不打扰了，你们聊。”宗子延起身走回自己的座位，路过方煜时还小声说了一句，“回头请客吃饭。”
方煜：？
————
见到方煜的那一刻，陈尧的脸就慢慢冷下来了。事实上，从宗子延说完方煜有0.3%的概率会被系统攻击开始，陈尧的脑海里就一直在回荡着这句话——他是真的害怕了。
他被方煜带进了单独的隔间，这里是方煜的私人办公室。房间被玻璃门隔开，方煜正好能看到外边人的工作情况。
“怎么了？不舒服吗？”方煜见陈尧的面色不太好，关心道。
陈尧摇摇头，直接问他，“院长怎么说？”
方煜却卖了个关子，“你猜？”
“我猜个屁！你快说！”
陈尧心里可没底了，就他刚才那个表现来看，自己大概率是完了。
见对方心情确实不太好，方煜便直说道，“老师没有给出直接的考核结果，但也没有让你继续留院，他决定给你一次重新考核的机会。”
“重新考核……”陈尧愣住了。
“对！”方煜点头道。
“也就是说，如果我通过了下次的考核，我还是能回归正常的生活？”陈尧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对！”方煜再次肯定道。
陈尧激动得扑过去抱住他，高兴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怎么……怎么做到的？”陈尧无与伦次道，“我是说……杨院为什么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以为我没戏了呢……”
方煜浅笑着看向怀里的人，“怎么了？觉得自己刚才没表现好？”
“嗯……他问我失控的原因，但我感觉自己的那个回答……”
激动劲儿过去，陈尧才发现自己正跟方煜抱得严严实实的，外头的人能通过玻璃门把这个场景看得一清二楚。
他赶紧从对方的怀里退出来，然后轻咳一声，说道，“嗯……没关系，反正我还有机会，下次肯定能通过，没问题的！嗯！”
方煜真是要被对方逗死了，他给陈尧接了杯水，让他坐在沙发上歇会儿。
“老师跟我说了你们交流的情况，其实他问你的那几个问题是出于很多层面考虑的，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除了内容本身，他还要考察你这个人是非观、价值观树立得正确与否，同时根据你的描述来判断一些意外变故产生的原因。”
“意外变故产生的原因？”陈尧反问道。
“嗯……”方煜解释说，“与其说他在问你失控的原因，不如说他是根据你的回答来判断你失控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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