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恨你你都不够格。”
金硕仿佛是被什么迎头砸了一棒,他不可置信地听着方慕说出的话:“你怎么敢!你个不知死活的!”他目眦欲裂,眼里因盛怒并发出赤红:“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现在也敢这样和我说话,当真是自以为攀上了藏揽柏就有底气了?”
金硕情绪已经完全失控,好像在方慕心里,最恨是徐渡铭最爱是藏揽柏,而自己不过是对方心里一个工具,一个不配拥有姓名的符号是对于他来讲完全无法接受的事情。
“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吗?你就没有起疑,他怎么一见到你就在拍卖场把你领走了,然后还对你这么好,好像是对你一见钟情了,一切顺理成章成这样,还甘愿为你冒这么大风险!你也不想想,你一个精神有问题,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活在白天还是黑夜的精神病,他就这么轻易爱上你了?!简直天真愚蠢可笑至极!”
金硕不步步紧逼,对着方慕口不择言:“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东西?不过也是一个心狠手辣心思歹毒的人,你却这样轻易地被他蒙蔽,以为自己遇到了爱情遇到了救赎!?别做梦了!他不过是同情你,他的母亲容娉当年因为陷入藏家那对叔侄之争里,最后不堪玩弄而自杀的事情你没听说过吧。”
金硕望着方慕已然变得恍惚的表情,目露恶意:“你那小情夫现在估计连自己是谁的种都还摸不清呢,不过他也确实能忍,隐忍多年也算是为他母亲报了仇。”
“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方慕怒视对方,眼神看着金硕仿佛在看一个疯子。
“我胡说!藏骆霖和藏琢升因意外去世后,藏揽柏就躲到国外去治病了,谁知道他是真的去治病还是在躲避什么啊?你就这么信任他?他给了你什么,一些虚无缥缈的甜言蜜语?你能不能自己睁开眼看看!他根本就护不住你!”
金硕情绪激动,双手抓着方慕的肩膀摇晃,说到最后一句,手上失去控制,一把将方慕推了下去。
眼看着方慕就要从楼梯上跌落,金硕瞳孔一缩,还未来得及伸手,方慕突然就被接住了。
藏揽柏带着人从安全通道赶来的时候听到上方传来的激烈的争吵,等走到六楼往上,就看到了方慕的身影,他不由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去。
方慕身子往后仰去,整个上身都跌在藏揽柏怀里,他的鼻尖有萦绕着那股清雅的香气,他不合时宜地想起,藏揽柏好像许久都没有更换过香水了。
方慕目光有些呆滞地仰着脖子侧着脸望着藏揽柏,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会出现在这里。
藏揽柏老搂着方慕的腰,帮他站稳身形,他目光落在方慕红肿的左脸庞,微微低头在方慕耳边低声说道:“慕慕,还回去。”
“什么?”方慕反应不过来。
“我说,还回去。”藏揽柏手指很轻地划过方慕红肿的脸,很是耐心地又重复了一遍。
下一秒,方慕直接挥拳而上,非常出其不意地给了金硕一拳。
金硕猝不及防挨了这一下,嘴角瞬间就被打出血来。
藏揽柏在这一刻非常配合地发出了一声欢呼喝彩。
“good job!”
尽管金硕再是心有不甘,可是面对着带着众多私保来的藏揽柏,也是拿对方无可奈何。
藏揽柏带着方慕在金硕充满怨毒的目光下,步履轻缓地离开了特纳莱。
然而从坐进车里开始,感受着车里极低的气压,还有已经收敛了脸上浅笑的藏揽柏。
方慕才开始后知后觉,是他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你在生气?为什么,我们好久没见。”来到罗宴家里回到卧室之后,方慕望着站在窗台前一言不发的藏揽柏的背影说道。
藏揽柏很是无动于衷。
方慕又再接再厉:“我很想你。”
藏揽柏闻言发出一声轻呵:“所以是去特纳莱找我?”
方慕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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