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内部什么陈设都没有,只有一个放在中央的水晶棺,诺曼习惯性地放轻了自己的脚步,他佩戴着黑色手套的指尖触碰上冰冷的外壁。
已经很久没有来到这里了,但诺曼最近一直在做梦,他决定再来看看她。
他梦见他们定情私奔,梦见她为了不让诺曼因为这件事情失去家族的继承权而选择离开,又梦见他用强硬的手段清除障碍然后将她困在自己的身边,梦见她……死亡。
她说“照顾好阿维尔”。
凭什么?诺曼想,她的最后一句话甚至无关于他。
诺曼不喜欢自己的儿子,更多的时候态度像是在对待一名敌人而非家属。
他对亲缘关系本身的情感就很淡,就更不要提全人类。
不知不觉之间,触碰在水晶棺上的手时间稍微久了一些,那种像是要将人冻结一样的温度迅速顺着他的指尖上涌。
水晶柜中躺着一名黑发的女性,她美丽的容颜保持良好,像是古老童话中的睡美人,双眸紧闭着嘴唇红润,面貌和阿维尔有几分相似,像是下一秒就能够睁开眼睛。
奇怪的是,她应该在十几年前就死去了,就算是这个时代也没有这样储存尸体并不腐化的技术。
诺曼痴迷地注视着自己的爱人,但隔着一层阻碍,他没有办法碰到她的脸,就算是能够触碰到,那种温度也是冰冷的。
“马上就要完成了。”他喃喃自语,“我真该高兴帝君是个蠢货,如果换做是谢景竹…或许这件事情没有这么轻易达成。”
不论是地下城的改革还是帝星制度的变革,都要多亏于现在帝君对于生命的强烈渴望。
大约十分钟后,诺曼抬起头,他看向高处。
那颗颜寻曾经在地下城中见到的黑色的卵高悬在上方,延伸出一些像是血管一样的东西攀附着天花板,还有逐渐向外攀爬的趋势。
那卵的本体中像是有心脏在跳动着——一个由无数人类的尸体喂养成为的宿体,诺曼要借此来复活自己的爱人。
他用自己作为媒介,让爱人的身体逐渐变得适应那黑湖的气息,最后的融入也会轻松许多。
这是当初阙成见到他时候,作为交换的条件,他抚养颜寻长大,而阙成会帮助他复活爱人。
只要等到…这颗卵完全成熟。
帝星,帝君寝宫。
面色苍老的男人正弓着背部走来走去,他的脸上满是焦急,谢渊站在下方,白金色长发的男人并未说话,比起自己暴躁易怒的父亲,好像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机械球有规律地在他的身边转动着。
“你们这群废物到底是怎么做事的!”上方的帝君突然怒吼,在他这么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肌肉不规则地鼓动着,看起来稍微有些恐怖。
谢渊立刻弯下腰,他虽然无所谓,但是表现的还是很看重:“这是意外状况,父亲,我会处理好的。”
“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情会让我的名声添上污点!!”老人并不接受,他怒吼着,“我获得永久的生命是为了坐稳现在的位置!不是留下来让那群贱民评头论足的!”
谢渊没有说话。
老人却像是瞬间冷静下来,鹰目注视着自己的大儿子,他阴森森道:“你该不会是觊觎帝君的位置,才故意这么做吧。”
那些围绕着谢渊的机械球转动起来,谢渊一动不动:“没有,父亲。”
老人不相信,他活到现在什么人都不会相信,他对自己的孩子们多有忌惮,几任出身高贵的妻子都被他亲手处理掉。
他用那种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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