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岁星话说出口,寸头的脸色徒然一变。
平心而论,岁星是有些羡慕谢屿的,强制文主角受,安排的每一个背景板都不算很丑,哪怕被揩油吃豆腐都不算吃亏。
就连眼前的寸头男生,都是那种很痞帅的类型。
岁星有些沾沾自喜,他在股票们面前排不上号不错,难道还不能拿捏一个小小的背景板。
“他碰过你了?”寸头男生咬着牙迫近岁星,眼底阴鸷猩红,是岁星喜闻乐见的神情。
然而没等岁星来得及高兴,细瘦的手腕被人攥住了,全身的重量几乎要倾覆在岁星身上。
岁星一时半会没有担心过来寸头男生的话,他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反正都是碰,差不多一样嘛。
“手上的红印是怎么回事?”寸头垂着眼皮,一眼看到岁星细白的手臂上,淡淡的红痕,发了疯似的质问。
岁星跟着看了一眼手腕,那是发绳带了一晚上勒出来的印子,不痛,但是看上并不好看。岁星决定以后每天睡觉的时候,尽量把发绳放在床头。
岁星的沉默,更像是一种变相的承认。
作为国内首屈一指的大学,除了顶尖的学术水平之外,很多学生的家境并不错,然而谢屿则是例外,哪怕家世已是顶尖,仍旧每天在学校里居住,并没有染上其他富贵病。
可自从和岁星有了交集之后,谢屿才提出到外面居住。一开始发泄向岁星的怒意只是单纯的嫉妒,嫉妒软弱怯懦、只会吧嗒吧嗒掉眼泪,却能够轻而易举得到谢屿的青睐。现在的胸腔里中烧的火气简直莫名奇妙。
在听了岁星用那么无所谓的语气说出来自己和谢屿同居的话……他感觉自己嫉妒死了。
狭小的空间密闭,前排是在预习的学生,后排则是在低着头玩手机的谁谁,并没有哪个人留意到两个人。
“他碰你的时候,连手腕都不放过吗?”寸头捏着岁星的手腕,突出的腕骨好像稍微一用力就能够捏碎。这种易碎荏弱的长相只想让人破坏得更加彻底,好让人看看是不是怎么过分都不会反抗。
岁星的两只手臂被抵到了墙壁上,冰凉的瓷砖贴着细嫩的肤肉,是一个很屈辱的姿势。
如果是在私下没人的地方,这么做没什么大不了,岁星会把这当成是同学之间的玩闹,可……在教室里,他感觉自己成了一个被霸凌的无辜小同学。
岁星莹莹垂泪的杏眼蓦然一凶,他一直都觉得,会被单独欺负的人,可能是同学缘不那么好招致的,现在的确是这样。
就算如此,都不是这么欺负他的理由。
岁星挣扎了一下,脱水的鱼一样挣几下,小腿在半空中随便乱踢……
直到寸头男生放开他,岁星才得以自由。
“他是怎么碰你的?”寸头语气缓和一些,脸颊上有些诡异的红晕。这次的语气莫名像是在八卦别人夫妻生活的局外人。
岁星被自己的联想惊到,连忙晃了晃脑袋,把那个形象赶了出去。他扬着白皙的下巴,骄矜道:“你不懂,反正他很乖就对了,怎么摆弄都很听话,反而你很奇怪吧,我和谢屿怎么样和你没关系吧。”
“是和我无关……”
寸头是单眼皮,看人的时候很凶,简直不像是顶尖大学的大学生,反而更像是社会大哥,一拳打三个的那种。寸头的语气弱了下来,他盯着岁星的眼睛:“你还在生气吗?”
“生气什么?”岁星没听明白男生话中的意思,他感觉是在套他的话。
哼,狡诈。
“我承认,没有经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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