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那你现在不生气了吗?”
“嗯。”
岁星这才松了口气,矜持谨慎地把手放在谢屿手上。
谢屿牵着岁星的手,眸色晦暗不明。
娇雀自投罗网,他却不能够用笼子捕捉,还要担心路过的风大,会惊走它。
*
浑浑噩噩复习了几天,岁星空空的脑袋里在谢屿的协助下总算有了一点墨水。
燥热的炎炎盛夏,难得下了一场大暴雨。
大概是强制狗血文的世界的设定,期末复习时不必一定要在学校复习。岁星站在窗前,看着瓢泼大雨冲刷着地面。风也大,雨水也大,整个天空瞬间暗沉下来,宛如末世将至,掀翻路人打着的伞。
好在别墅区的排水措施做的好不错,没有积起来雨水。只是花园里的树木被摧残得厉害,刮走的叶片顺着雨水流走。
蒙蒙的雾气之中,一辆深黑色的车子缓缓驶入。不多时,开到了地下车库。
墙上古典风格的钟表,时间定格在清晨七点多。
不出意外的话,谢屿此时应该在书房里看书,大早上拜访的应该另有其人。
气温骤降,岁星穿着长袖下了楼。走到二楼的时候,趴在栏杆上往下看,黑色西装的男人衣着得体,完全不见从暴雨中进入的狼狈。身后还跟着一个女生。
温白鹤。
那晚上岁星请求陆明宴帮忙把那个小女仆讨出来,过后就忘记了这一茬,没想到今天温白鹤又亲自来送。
温白鹤实非良人,那一晚上给岁星留下的心理阴影很重,偶尔午夜梦回,都是温白鹤关上门,掐着他的脸颊声嘶揭底的病态。
吊灯的光柔和,完完全全把外面的雨隔绝,仿若不相干的两个世界。
谢屿很快从楼上下来,看到岁星后一并走了过来。
“小屿。”
温白鹤出声叫了一声,态度比岁星想象之中要差上许多。原本以为叫得这么亲密,大概率是个爱而不得的卑微深情舔狗,等实际上两人相见时,并没有多少情愫在其中。
“怎么?”
谢屿听到亲昵的称呼也无动于衷,转头让岁星去帮忙泡一下茶。
温白鹤看到谢屿眼里的在意,自顾自坐到沙发上,反客为主地微微颔首:“坐,小屿。”
“金屋藏娇?”
“不是藏,是我让他留下来的。”谢屿坐了下来,从小时记事起,身边就一直有一个温白鹤在陪着,旁人观了,笑着打趣一句这是再把他当妻子养,只有谢屿自己心里明清,只是当哥哥而已。
“看上去不像是个安分的,你要是真能看上,就提前下手。”
“别等其他人留意到蒙灰的珍珠,谁都想碰上一碰。”
温白鹤面上的笑容似有似无,他那桀骜不驯,脾气差到极致的野种弟弟,都会垂下头颅俯首称臣。
“蒙灰吗?”
“我不这么觉得。”
现在还算有人庇护的情况下仍旧有那么多人虎视眈眈,倘若不在身边的话,会不会所有人都想冲上来,撕咬下来一块肉。
“优柔寡断,小屿,你以前可不是这个性格的。”温白鹤交叠着双腿,眼梢带着淡淡的笑弧,似乎在悲悯。
“我以前又是什么样?”谢屿松了松领口,瞥向坐姿闲适的男人。
温白鹤这种太过于了解他的态度让他微妙地有些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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