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中断了一下,眉眼染上几分烦躁的戾气,肩膀夹着手机,啪嗒一声开了瓶盖,重重地将酒瓶放在桌面上。
“意思就是不能来吗?”没有得到肯定的答复,时厌的心情跟着躁郁起来,修长的手指压着手机壳的边沿,连带着看房间内的每一个人都不太顺眼。
哥哥,在这种地方工作,最最常见的称呼。会有年纪大得能当人爸爸的男人强迫着年轻的工作者叫哥哥,也偶尔会有想要更多提成昧着良心去撒娇。
时厌本以为自己会看不上这个称呼,甜腻恶心,总带着一种挥之不去的谄媚。可是一对上岁星,就好想从早叫到晚上,一声又一声,怎么都不会腻味。
“你在忙工作吗?我是不是打扰你了?”岁星听到时厌和陌生男人的对话后,隐隐约约夹杂着暗示意味的轻骂。
“快结束了。”时厌垂着眼,看了一眼时间,正好停到了八点。
男人看他生得好看,推开怀中人踉跄着想要去抓时厌的手。
“马上了,哥哥。”
时厌粗暴地拽下插在头发里的黑色毛绒耳朵,塞进制服的口袋里。
明亮柔和的灯光一直照亮整个长廊。
“抽不开身的话其实也没有问题,毕竟哥哥的学业重要。”
“那这样吧,哥哥那天给我说一句生日祝福怎么样,我不要哥哥的礼物。”
时厌的声音而缥缈,在剩下的暴雨里好像能被风吹散。
是,日后再怎么翻云覆雨的商界新贵现在是小可怜,才十八岁就尝遍了人情冷暖,在这种环境下的世界,一张过于出挑的脸蛋并不是什么好事。
表面冷硬,内心敏感多情,戳开伪装的铜墙铁壁,内里却是温软的棉花云絮。
一声生日祝福而已,的确算不上什么难事。
"要是只有你一个人过的话,我会帮你补一个的。"岁星心软了一瞬,放软了声音:“一定会去。”
挂断电话后,岁星突然发现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身姿笔挺,不知道听了多久的对话,饶有兴致地看着岁星。
岁星紧紧握着手机,经过那一晚上,温白鹤的危险程度已经超越了时厌。时厌只是冷、厌世,什么情绪都在脸上表现出来。温白鹤不一样,虚伪……脸上总是带着面具,是岁星很讨厌结交的那种人。
“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有没有复习好。”
温白鹤随口道,眼中笑意更深,岁星如临大敌的警惕性,莫名让他想到漂亮的猫。
那种娇气,有着优越外表的生物,明明离了人类都不能活下去,在遇到危险时也是这样炸着毛。
从进来时,房间里所有的陈设一眼望到底,干净得一尘不染,从门里进来就能闻到那股挥之不去的香味。桌面上摆着几本书,和写得不是很好看的字。
“嗯。”岁星点了点头,迟疑地看着男人。
总感觉男人的脸应该在什么地方见过,但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岁星总是想,创造出这个世界的人,一定是在某些方面是偏爱谢屿的,最优秀的男人都对谢屿有所企图。像温白鹤这样的容貌,在他原本所在的那个世界,那些所谓的神颜都比不上半分。
如果见过的话,岁星绝对不会察觉不到。
岁星审视的眼神不懂得收敛,温白鹤推了下金丝边眼镜,眸色剔透得宛如精美的琥珀。
“怎么了?”
“我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