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温白鹤不置可否地笑笑。
“是啊。”
“从前的温总就像披着观音皮囊的恶鬼,好像谁都不能够从您这里讨到一分好处。现在不一样了,温总居然也会使用这些下三滥的技巧来骗取一个小笨蛋的吻吗?”陆明宴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等着温白鹤自我辩解。
从认识起一直是这样,恶人都要别人来当,他始终都置身度外。
“大概是别人院子中的红杏,会更诱人采撷吧。”
“更何况,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出自好心,寻了个理由来救人呢?”温白鹤眼尾绽下笑弧,有些悲悯地眺望隐约可见的蓝光和玻璃仓。
“很畸形不是吗?”
“是畸形,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递给我的请柬。”陆明宴拇指抵着下巴,认真思索了一阵,从助理递给他请柬开始,一直回忆,没有想出来所以然。
温白鹤眼中的笑意慢慢淡下去。
*
很不幸再一次路过了那十个玻璃仓,人鱼美艳苍白的脸蛋贴在玻璃上,紧紧锁着岁星远去。
哪怕绿色尾巴的萤火虫很漂亮也不能够抚平岁星漫上来的难过,岁星心绪低落,电梯升到一楼,都没有缓过劲。
方才在负二楼看展览的一批人成群结伴来喝酒。人多得过分,岁星在这种场所,总是有些手足无措,只能紧紧靠近岁铖。
岁铖忽然转过头:“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看到父亲了。”
岁星顺着岁铖离开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一个穿着休闲的中年男人。
名义上的父亲正挽着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士,细长桃花眼,眼尾有了细纹,和岁铖的长相有五分相似,英俊疏朗,看上去保养得当,周身气质像是万花丛中过了一遭的风流浪子。
“喂。”
有人在岁星的肩膀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审视的视线在岁星姐仅在外面的一双眼睛上仔细看了看,“没认错。”
岁星还没有反应过来,意识混混沌沌,随之湮灭。
“你确定没有找错人吗?”
“应该没有吧……雇主不是说了,是人群中相貌最惹眼的那一个吗?”
两个人面面相觑,対视一眼,看着洁白大床上四肢柔软无力的人。
其中一人走上前,将碍事的口罩摘下来,单手桎梏着那张脸抬了起来,仔细看了看。
“我说了不错吧,看那双眼就知道不会差劲。”
布满绯红的雪白脸颊,和乏力的四肢,不知为什么让人想到了被摧残得零零落落的繁樱。
“是了,但是……我舍不得下手。”
男人有些无奈地扶额。
“那就用酸奶怎么样,反正看上去都差不多?”
“OK,迅速拍两张结束,钱拿到手直接走人。”
两个人在岁星的后背搭上一块软枕,又取了酸奶,在唇边用指腹沾了些,拍了些似是而非的照片,一股脑给対方发了过去。
“他怎么看,看着有点难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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