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短暂地沉下来。
“饿了吗?”
谢屿揉了揉岁星的长发,幽冷的光从眼中退去,他心中生出来妒火,嫉妒时厌可以肆无忌惮地岁星眼前撒娇,甚至会嫉妒不如陆明宴洒脱。
他身上的担子太重了,无论如何都完全不能做到完全的任性。
岁星吃了药后好了些,但是胃口仍旧很差,两条酸软乏力,对什么东西都提不起兴趣。
摇了摇头:“不饿。”
“我饿了。”
撕开草莓味的硬糖,捂着岁星的嘴强喂下去。
*
第二天雨势小了不少,从倾盆大雨转变为淅淅沥沥的小雨,清洁工是最勤劳的岗位,大早上就已经把街道清理得很干净。
演唱会的时间在晚上七点,榕城的体育馆,能够容纳七万人次。
岁星这才知道陆明宴到底有多火。
大街小巷,没走几步路耳边听到的,都是关于陆明宴演唱会的事情。岁星惊觉他见惯了陆明宴在他面前没脸没皮的样子,会下意识忽略掉陆明宴本身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无所事事的时候时光就会过得很快,他们在房间里肆无忌惮的接吻,一直持续到下午。
岁星浑身没多少力气,下楼的时候手撑着冰凉的电梯壁。
开车驱着前往体育馆,从各个地方前来的人一一往一个方向拥挤。原本宽敞开阔的街道霎时间有些水泄不通。十几分钟的车程硬是拖到了近一个小时。
涵盖各个年龄段的粉丝,有白发苍苍的老人,小孩子则是由大人牵着手。到的时候,不少人脸上贴着彩色的小旗帜,图标应该是陆明宴自己的标志。手中握着迎光棒,各色灯光本就煌煌,浮动在整个体育场的银色灯光像是流萤。
卖应援相关的店铺不少,岁星没有追过谁,爱不释手地碰了碰白色的猫耳,可以直接戴到头上,一按就会发光。
“好看吗?”岁星拿了一个猫耳,戴在自己的耳上,抬起乌色的眼眸望向谢屿。
“嗯。”
谢屿喉结压了压。
像是又娇又嗲的猫咪,投过来的视线都眼波婉转。
岁星给谢屿也戴上一个猫耳,微微仰着脸整理了一下谢屿的发丝:“但是你没有笑。”
“这样好多了。”
柔软的猫耳戴在谢屿的头上削弱了些清冷,岁星认真挑了几只荧光棒,在谢屿的手里塞上几根。
“可以进场了。”
第一排的位置很好找,在最靠近舞台的地方,岁星秀白的脖颈,还有两根手臂都套着不同颜色的荧光棒。
“腿不疼了吗?”
谢屿看着岁星现在活力的样子,微微皱眉,想到之前这人手臂无力垂下,像是被人折断的玉兰花枝。
“疼。”
说话间,岁星的动作牵动着腿,忍不住嘶了一声。杏眼里潋滟的莹莹水色,在将哭未哭时,是最美的景色。
谢屿对岁星生不出多少怜悯,淡淡地偏过脸笑:“那就忍着。”
距离陆明宴登场还有一段期间,贝斯手还有其他成员已经等候在台上,弹奏着舒缓的音乐。大荧幕上放映着陆明宴的一些写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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