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自己,像是裱在画框里的油画。
等等。
岁星看到了什么,猛然趴在窗台边。
稀薄星光下,他看到了……谢屿。
“在看什么?”温白鹤不解地眯起眼,顺着岁星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一前一后走着的沈闻歌和谢屿,平静的脸色骤然一变。
“沈闻歌好样的。”
温白鹤气极反笑,偏过头对岁星道:“藏起来。”
岁星定定看了他一眼,错开视线:“这样一直藏也没有办法吧,谢屿总会发现这里的。”
“可是发现又能怎么样?羽翼尚未丰满前,又能做出什么事呢?”
说话间,两人已经在别墅外。
一触即发的吻终止在门铃声中,温白鹤不得不先去开门。
他看着谢屿,唇角勾着一贯示人的笑:“来得比想象中早得多。”
烦。
他忽然生出来想抽烟的想法,但是烟味很令人作呕,下意识摸进西服口袋的手伸了出来。
“你家里的事都处理好了?”对于曾经疼爱过的弟弟,温白鹤不想把关系闹得太僵。
再相见,谢屿已然又稳重得多,他不置可否,旋即直接道:“人。”
“餐厅。”温白鹤秀美的脸上转瞬即逝的扭曲,他皮肉不笑,拍拍沈闻歌的肩膀:“好,好。”
连声两句好,熟人都知晓这是他生气时才会说的话,旁人可能会心惊胆战,可沈闻歌不怕他。
岁星奔向谢屿,双腿夹着谢屿的腰,声音很小的埋怨:“你来得好晚。”
“对不起,之前实在没有线索。”谢屿沉默着道歉,搂紧了岁星。
“下面没穿衣服吗?”
谢屿感觉到什么,看到岁星身上松垮垮地穿着男人的西装。
那是温白鹤偏爱的西装品牌,手工定制,只此一件。
沈闻歌摸出来一根糖,慢慢揭开糖衣,塞进嘴里,轻而含混道:“听说白鹤这里还放着黄金鸟笼,又是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夜莺叫得动听吗?”
“那里面很挤。”岁星控诉,凑在谢屿耳边轻声道:“很挤,抬头就是笼内的顶,出不去。”
“以后不会了。”
谢屿吹了下岁星湿漉漉的睫毛,搂紧了岁星:“先把裤子穿上。”
说完脱掉外套,把岁星的腿包起来。
“房间很多。”
“待会就走了,谢谢你这段时间对岁星的照顾。”
“这就走吗?外面……天黑透了。”
温白鹤手背上青筋毕露,努力平复心情,并不清楚沈闻歌为什么突然倒戈。
“不留了。”
温白鹤不再强求,送两人到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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