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回走。
今天下午顾柏山一直没联系他。
他有些担心,拿起对讲机:“柏山,你在吗?”
过了一会,略带着气喘的声音响起:“我在。怎么了哥哥?”
冷默:“没什么。就问下你。”
顾柏山:“哥哥,你在干嘛?”
冷默用木棍拨开眼前长至小腿根处的野草丛,说:“我在走路。今天运气很好,捡到了一些鸡枞菇可以回去炒菜吃。”
顾柏山:“我也想吃。”
冷默:“我留一些给你?”
“不用了吧。”顾柏山叹了口气,“都过去一周了,我还没找到你留下的记号。可能等我到菇都烂了。”
冷默:“没事,慢慢来。你晚餐打算吃什么?”
顾柏山有些雀跃,“我吃兔子!今天我也碰巧猎到了一只兔子。”
“那还挺不错的。可以做一顿烧烤兔肉。”冷默认真地给他科普怎么拔兔毛、取骨、烤肉的火候。
其实这是顾柏山踏入森林以来第一次捕到猎物。
在此之前,他都靠着之前钓到的鱼和牛肉干度日。吃不饱就不用说了,这点食物只能勉强让他活着。
但顾柏山从来不会跟冷默说自己没吃饱。
每次对讲机,他都说自己吃了很多东西。
顾柏山知道冷默肯定准备了不少吃的等自己过来。可他堂堂一个男人,有手有脚的,怎么能靠老婆“养活”。他提着兔子,暗下决心明天要再努力抽空捕猎一些食物。
在试着迈出这一步后,一回生二回熟,顾柏山感觉还挺容易的。他发现了兔子窝,决定明日去一锅端了。
到时候他要给冷默一个“惊喜”。
聊了几句后,冷默忽然听到前面的树丛里有动静。
窸窸窣窣。草丛随之摇摆,隐约能看到土壤里有未干的鲜红血迹。
他说了声“嘘”,然后将对讲机放进口袋里,脚步轻缓地向前靠近。
“嗷呜~!”似察觉到陌生生物的靠近,树丛里的东西传出一声恶龙咆哮。
奶呼奶呼的,简直毫无威慑力。
这一刻冷默心里已隐约有了些猜测。
他隔着一段安全距离,左手握着猎刀,右手用树枝拨开树丛——
一只浑身血淋淋的花斑豹子幼崽赫然躺在那里。
四目相对,幼崽赫然向他亮出了并不算锋利的牙齿。
“嗷呜~!!!”
它喊得太大声了。
如果它的家长听到赶过来……后果不堪设想。冷默深吸一口气,眼疾手快地抓住它的嘴,用一段麻绳给牢牢捆住。
“呜呜呜……”幼崽这下只能发出虚弱的叫声。
他也没在现实中见过真实的野生豹子。从对方的体型、毛色估计,这应该是一只美洲豹。
幼崽已经生得挺大了,一会应该有能力能把绳子弄断。
“抱歉。”冷默耸了耸肩,越过它加快了步伐朝家跑去。
这个地方,离洞穴直线距离不超过三公里!
这意味着一只有孩子的母性美洲豹,进入了他的营地范围。
冷默一路跑回去,先检查了一下储存的食粮。
很好,没有被动过。
他拎了一桶水,拿了只兔子和鸡枞菇矮身便进入到了洞穴中。赶紧锁门。
“柏山,我这边刚遇到一只受伤的豹子幼崽。你也要小心点……”他拿起对讲机。
但另一边并没有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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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柏山觉得自己运气确实是衰。
大概是习惯了从小到大的扫把星霉运属性,他甚至有些懒洋洋的,打算躺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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