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回来,但也想过,要是好容易孩子回来,但是她已经不在了,又该怎么办。
孩子父亲那边是一点都不能指望的,自己家这边亲缘又单薄,只有一个在国外的妹妹,可是那个妹妹从小跟她就不亲,跟没有也差不了多少。
总而言之,钱肯定是要留给孩子的,但是又不能太多,免得招惹来太多牛鬼蛇神,要是孩子弱一点,手里又有一大笔财富,只会被人给生吞活剥了。
可也不能太少,至少不能少得没有办法舒舒服服生活。
信托基金的领取方式也是要细心考量过的,是每年领取还是每个月领,孩子要是没有成年怎么办,成年以后,那笔钱又该怎么给?
三年前,慕清就和自己在国外的律师商量过这个问题,当时的结论是如果孩子还没有成年,每个月给她一万美金,一直持续到孩子三十岁,才能自己独立支配这笔钱。
为什么设置三十岁这条线,是因为慕清担心孩子太年轻,贸贸然得到这么一大笔钱,反而不是好事,可是等年纪大些,巨额财富的冲击程度应该也小了很多,到时候,孩子应该也明白要怎么用这笔钱了。
但是现在,孩子已经找回来了,而且看起来,比她之前期望的还要聪明得多。
那么这一回,就不需要等那么久了……慕清想,只要孩子十八岁成年,她肯定就能好好支配这笔钱,不需要担心其他人的觊觎了。
最大的问题,还是前夫那一家人。
慕清其实就和那一家人相处过很短一段时间,但是也足够看清那一家子愚昧短视又贪婪的真面目,一万美金,应该能够很好的震慑住那群愚蠢的家伙,叫他们不至于太亏待孩子。
当然多好也不至于,但是只要有这笔钱,云云至少能被妥妥当当的照顾着,直到成年。
成年以后,就看她自己的了——慕清相信,自己的女儿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她就这么冷静的,在自己的工作笔记上一笔一划规划着女儿今后的生活,并试图在自己的最大能力范围以内,让那个孩子,生活得更好一点。
然后,她又给国外的律师发了一封邮件,再简单的整理了一下最近的工作,列了一张详详细细的清单,然后才去跟主任请长假。
实验室里,这时候气氛格外的压抑,没有一个人大声说话,所有人都在偷看慕清。
这个实验室的女神,几乎无往不利的存在,真的,生病了?
所有人都衷心希望,是医生的诊断出了错。
就连主任,也不愿意马上批准这个长假。
他握着钢笔,笔尖在请假条的末尾停了一会,直到墨水都晕出小小一团,才似乎突然回过神,提高笔尖:“现在说什么都还早,这样,我先给你半个月的假,先去医院复查一下,说不定,就是体检的时候搞错了呢。”
体检,甚至是医院的检查结果出错,本来就不是很罕见的事情,这年头,街头巷尾都经常有老头老太大声议论着,谁家的检查结果弄错了,结果白白切掉了一截肠子,或者在医院折腾半天,钱都花了,结果人压根没事之类的轶事。
但是,慕清是不会指望这种传奇故事一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虽然她之前的经历,就已经够传奇了。
慕清也不忍心拒绝主任的好意,脸上还带着笑:“好的,那我就谢谢主任了,我休息几天,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回来了。”
然后,她就拿着些私人物品,静悄悄的离开了,似乎并不愿面对太多长吁短叹,或者,某种越界的关心。
比如某个实验室的大小伙子,竟然还跟她这个老大姐直接求婚了。
也不知道这年轻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同情和冲动,才让他说出这么离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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