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击俱乐部》描述为一个‘牢骚而幼稚的哲学思考和令人骨头作响的暴力的愚蠢混合’,他称你是‘电影史上最野蛮的人之一’;《纽约观察家》的雷克斯.里德则认为《搏击俱乐部》是‘从头到尾都是一堆令人作呕、令人沮丧的鼻涕’;而在英国,《伦敦旗帜晚报》的亚历山大.沃克宣称这部电影美化法西斯主义,更鼓励自制凝固□□的生产。”
“我说什么来着?主要还是得看人们如何理解。”大卫.芬奇心平气和,事实上他把那些影评人的强烈抨击都当笑话看,早就习惯了被那些影评人公开辱骂,“我没想到人们会如此愤怒,但我不得不说,我依然喜欢《搏击俱乐部》,而且这并不是一部暴力电影,事实上它从本质上讲是反暴力的。”
“你的意思是,《搏击俱乐部》不该为前段时间在巴西发生的暴力案件负责吗?”薇拉.麦弗逊又问。
“审阅了成千上万条“有害镜头”的MAPP审阅官们,或者阅片量非常巨大的影评人们,也并没有做出任何持刀杀人或者当街裸奔之类的反社会行为。不是吗?”大卫.芬奇说,“如果他们理解这部电影的真正意图,就知道那些绝望、愤怒、悲观、消极的世界观仅仅是电影的表面,它的核心内容是关于自我的反思。”
爱德华也赞同大卫.芬奇的观点,“这就好比尼采在《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里面,将人通往精神的自由分为三个阶段那样,电影里情节分别代表着驯服、对抗和新生。”
“所以那些暴力场面是必要的?”薇拉.麦弗逊的问题越发尖锐,“罗丝奥唐奈在她的电视节目中就告诉观众,她在一周中的早些时候看过电影,此后一直无法入睡,更呼吁观众抵制这部电影。”
爱德华摇头,说道:“电影被认为是一种艺术,然而从没有一个艺术作品能做到社会层面的伤害,相反,很多社会伤害往往都是来自于那些自诩为保护社会而抵制所谓‘有害镜头’的人。”
“好吧,那么你对于《不羁夜》的导演保罗.托马斯.安德森抨击此片的发言怎么看?”
“他是怎么抨击的?”
“他认为拍出这种电影的人,都应该得睾.丸癌。”
“Emmmm,这个问题……这么说吧,艺术审美是很私人的东西,我不赞同他的看法,但我尊重他质疑此片的权利。”
“噢,那么你觉得呢,乔茜?”
“好吧,我觉得这没什么好说的,就提前祝他圣诞快乐吧。”
圣诞节是米国人民一年一度最隆重也是最欢乐的节日,整个城市装点一新,就连电影院里也被毫无新意的合家欢电影占据了大部分空间,但年复一年,人们依然很爱那些庸俗童话。
现场几乎是不合时宜地响起两声大笑,爱德华和大卫.芬奇不用交换眼神都知道彼此听出来了乔茜颇为微妙的讽刺之意,只有薇拉.麦弗逊感到有些尴尬,因为乔茜在回答完这个问题之后,还特意告诉她一定把他们的回应一字不删地保留下来。
祝他圣诞快乐?
是暗讽PTA苦大仇深还是对其无话可说?
薇拉.麦弗逊耸耸肩,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还是留给下个月的杂志读者去解读好了,反正她的工作可不包括阅读理解。
除了《潮流志》的独家采访之外,乔茜还为这本杂志的创刊号拍摄了封面,杂志的内页还会刊登许多关于这部电影的未公开花絮内容,可以说无论对于她的影迷还是《搏击俱乐部》的影迷都很有收藏的价值。
结束之后,薇拉.麦弗逊和她带来的采访团队都要赶回洛杉矶整理采访稿,而乔茜一行人就在酒店楼下的餐厅吃晚餐,其中还包括来自米尔斯&ampamp保尔森公关公司的伊芙、罗宾、梅洛迪和卡洛琳,前两位分别是乔茜和爱德华的公关,梅洛迪是她们办公室的实习生兼助理,而卡洛琳是这家公司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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