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纽约附近的普林斯顿静养了很长一段时间,除了为好友马克.荣森的单曲《uptownfunk》客串了MV之外,推掉了今年上半年的大部分拍摄工作。
然而即使是这样,霍顿-麦卡洛夫妇真正相处的时间也只是最近的两三周。
他们连正式的婚礼都没有举行,只是在签完冗长而详尽的婚前协议后,选了一个最近的工作日登记结婚,然后连个庆祝晚餐都没有,乔茜就飞去国外工作了。
“你不会明白的,杰米。”伊莱说,“我不能确定这是不是爱,但我想看看,我们在一起是什么样的感觉。”
杰米不置可否,只问:“那你得出结论了吗?”
伊莱回答:“结论是,‘结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
“好吧,哲学家。”杰米举了举啤酒罐,“敬你的‘现在’。”
伊莱默默地喝下一口酒。
可以说,在过去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只是按部就班地遵循家族传统、守护着家族的土地和财富,也一直认为接下来的人生也只会是这样。
直到多年前的那个夜晚,他见到了现在成为自己妻子的那个女人。
一开始,伊莱只嗅到了乔茜身上属于华尔街的血液。
这类人身上往往有一种绝不低头的狠劲,对自己狠、对别人也狠,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事物能够干扰他们对于利益的追求和攫取,野心勃勃并且精力旺盛,会是很好的合作对象。
但渐渐的,伊莱发现自己的这位合作伙伴不太一样。
相较于绝大多数好莱坞明星或者华尔街金融家的纸醉金迷,她显得过分清醒而自律,甚至让人感到了孤独。
绝不是那种缺乏安全感的孤独。
她是始终清醒的。她随时可以陷入,也随时可以抽身离去。
相比之下,伊莱却出于孤独,给了自己一场没有终点的自我流放。
他对她产生了好奇。
显而易见,一旦男人对女人产生了好奇,关于爱情的前奏曲也跟着来临了。
篝火派对到了尾声,彻底拉黑的天幕也缀上了点点星子。
信号欠佳的收音机里播放着鲍勃.迪伦的歌曲,杰米和凯莉不顾满身油烟慢悠悠地跳起了舞,而他们的三个孩子都跟乔茜坐到不远处的台阶上看起了星星。
只有伊莱独自用树枝拨弄着刚刚熄灭的篝火,脚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蹲了一条农场里的老狗。
偶尔,他会忍不住看一眼属于乔茜的身影。
风吹乱了她每天依然精心打理的头发,一身与普通当地人无异的休闲装减弱了大部分她身上关于电影明星的特质,那些让她看起来魅力四射也同时充满距离感的特质。
可她现在的样子很真实。
诚实地说,他觉得她连每一根发丝都在这片夜空下发着光,闻起来也应该像是一个棉织物被太阳暴晒过后的梦。
一切都是如此的宁静。
连晚风送来的些许凉意都只让人感到温暖,没有任何沉重或者苦衷。
回去的路上,伊莱显得格外沉默。
幸运的是,乔茜很早之前就习惯了他的这种状态,也不觉得沉闷,自顾自地看看天,或者只是感受风吹过耳边的轻吟,没过多久,直升机停在了他们农场的停机坪上。
互道晚安,各自回房。
——是的,他们当然还是分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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