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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芊薏后悔了。
相亲局她留下来干什么,感觉自己像个电灯泡。
她马上悄悄在手机给唐知柏发去消息,让他在十秒内拨通她电话,不然今晚他就睡家门口。
刚准备要去手术室的唐知柏不知道老婆又在搞什么,按照她吩咐的,拨了电话。
肖芊薏在手机震动的那一秒,内心已经在放鞭炮了,接到耳边,不等对面人出声,忙说:“老公,你说什么?你说黄豆要去医院复查啊,没问题没问题,我现在就回去。”
挂完电话,一脸为难看向许萦。
许萦早在肖芊薏开口说第一个字的时候就知道她在做什么。
当逃兵了。
她抿唇后说:“去吧,我下次给它带礼物。”
肖芊薏口中的黄豆是她大学毕业那年领养的一条哈士奇。
“没问题。”肖芊薏拿起包包,笑容真诚,转头对徐砚程说:“阿萦刚下飞机,没有代步工具,等会麻烦徐学长送她回家了。”
徐砚程礼貌颔首微笑,没有立马答应下来,急着走的肖芊薏只当他是答应了,扬长而去。
这下只剩下他们两人。
许萦不是第一次相亲,每年回家过年总被要求去相几场,刚开始她还很抵触,后来自我安慰说就当是去吃个饭,但心里压力却一点没减小。
因为和她相亲的男人总有无数奇怪的问题。
问工资都已经是正常的,有一次碰到一个上来就说以后生三个孩子,两个跟他姓,一个可以跟她姓,但是名字里要带着他的姓,那顿饭的茶水她都没喝,起身走了。
“需要帮忙调蘸料吗?”徐砚程问她。
许萦陷入在糟糕的相亲回忆中,他出口的第一个问题满是友好,她还不太适应这个氛围。
“我自己来就行。”她起身自己去弄。
徐砚程就跟在她身后,礼貌的社交距离,没有任何冒犯。
坐下来后,他也没有像以前遇到的那些奇葩相亲对象,开展连环夺命的追问,而是给她递了防脏围裙,和服务员要了头绳给她。
他正给她倒水。
她无意地一瞥,发现了一件事——
他的手很好看。
她上过一段时间的美术班,老师会请形形色色的人给他们做模特。
画手的那天来的是个男人,许萦一面端视心里一面感叹,这双手是她见过最好看的手。
而现在,以前的想法全部被推翻。
徐砚程的手,比那个模特的手好看上万倍。
五指修长,指节大而突,手指和指节的比例说不出的绝,桡骨和腕骨紧绷着,性感得过分。皮肤偏白,青色脉络蛰伏在肌肤下,当他握刀时,血液里隐藏着的野蛮力量随时可能爆发。
禁欲又温文。
“你很着急结婚吗?”许萦问了心底的疑惑。
其实……她有顾虑。
像徐砚程这样的条件,国外名牌大学毕业,家庭条件好,人长得帅气,不可能需要到相亲解决人生大事的地步,怕去医院第一天,哪个科的护士长打听到他单身,都要给他热情安排几场相亲。
如果二十九的他连个对象都没有,很难不怀疑他有什么不方便告知的事。
徐砚程目光在她脸上轻描淡写一会儿,雅痞轻笑说:“看对象。”
而许萦误会了他话里的意思,了然,点点头。
没结婚是因为在挑人选,毕竟他有这个条件去挑。
“你呢?”他把问题抛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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