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见蝶张张嘴,陡然想到自己在走私船上碰到的疤痕男,又沉默了。
“最重要的是,父亲的能力发动有个前提。”
弗彻尔苦笑起来,“可能他的能力作用于特殊蛋白,而正常情况下这些蛋白只会在极端情绪时才会出现,所以……只有当父亲大人处于极端情绪中才能发动能力,还只能将能力作用于引起他情绪波动的人身上。”
吕见蝶没听明白:“引起他情绪波动的人身上……”
“简而言之,他爱谁,谁的能力就越强。”
“这不是很好吗?所有人都会讨好他?”
弗彻尔莞尔:“可比起爱,恨这种情绪更容易诞生并持续吧?”
吕见蝶的表情僵硬了。
“只要让这个孩子憎恨我,我就能变强,这简直太简单了。”
弗彻尔回忆自己当初看到的机密档案,“那些研究人员怀揣着这样的心情,对父亲做了一切能引起父亲极端情绪的行为。”
但伊笛恩太聪明了,他知道自己越憎恨,这些人就越高兴。
他想要控制自己的情绪,想要抹除掉情绪的诞生。
可是太难了。
痛了会哭,高兴了会笑,被温暖了会觉得幸福,被伤害了会憎恨……这是生物的本能,哪怕是一只动物也会有自己的情绪。
最终,伊笛恩为自己找了一个绝对安全的情绪倾泻目标。
他那个不知道是否还活着、在哪里生活、生活得如何的弟弟。
父亲曾说,哥哥要保护弟弟。
他保护了弟弟,却陷入了地狱。
伊笛恩最初是爱弟弟的,爸爸和妈妈都死了,他只有弟弟这一个亲人了。
可是随着时间流逝,渐渐的,伊笛恩无法控制自己产生憎恨之情。
他会不由自主地去想,如果他没有将弟弟推下车该多好?如果他将弟弟留在车上,是不是自己就能跑了?为什么现在只有他一个人遭到了这一切?
哪怕他知道这样的情绪不对,可他就是控制不住,也不想控制。
他放纵着对弟弟的憎恨,换取了对其他任何人的漠然和无情。
不管是披着善意的心机接触、亦或者是冰冷的实验,他如一同一个没有情绪的人偶,毫无反馈。
渐渐的,由于实验室无论如何都无法通过伊笛恩得到想要的,他们开始试着和伊笛恩做交易。
伊笛恩拥有了阅读书籍的权利。
这是他颠覆实验室、甚至反杀实验室投资人的开始。
“但在父亲十一岁那年,事情又发生了变化。”
弗彻尔沉默了一会继续说:“父亲长大了,拥有了让生命诞生的能力。”
如同吕见蝶来了经期,伊笛恩也有了人生第一次遗精。
实验室的人如获至宝。
“他们用父亲的……制造了很多个如我一样的胚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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