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邬转过头,变成双手攥着祁朽的手,对他道:“阿朽,你看着我的眼睛,现在有我在你身边,我陪着你,不管多久都不会离开你,你喜欢什么,你想做的什么都尽管去做,我会一直支持你,支撑你,做你坚实的护盾,我会保护你。”
祁朽睁着眼睛,从程邬漆黑的瞳孔里看到了怔然的自己。
那双瞳孔如琉璃一般干净清澈,里面全是自己的身影,祁朽一时困惑,着迷般地移不开眼。
“你妈妈只是活不下去了,不是你的错,今天的Shika也没有跳下去,没有人因为你而死亡,你妈妈去了一个对她来说不再有痛苦的世界,但她一定希望你活得好好的,活得高兴,怕高,我们就再也不去高的地方,喜欢什么,我们就勇敢地去做。”
“阿朽,不要执着于过去的苦痛,要向前走,大胆做你想做的一切。”
要向前走,大胆做你想做的一切。
祁朽脑海里一直闪着这句话,他忽而低下头轻轻笑了笑,眼泪被挤出眼眶,他对程邬道:“我们去把猫接回来吧。”
祁朽站在浴室的镜子前,尽管告诉自己不要刻意去想那些画面,但阴影还是围绕着他,他的记忆其实只停留在他妈妈身前的最后一跃,每每回忆到这里,画面就被染成了血色,他捂着喉咙,干呕了好几下。
他蹙眉看着自己发抖的双手,无数次午夜梦回他都在想,如果那天没有在学校把作业做完才回家,他会不会就能在天台上抓住他妈妈的手,如果他再早一点回家,跟他妈妈说上话,他妈妈会不会没有抛下他离开,如果再早一点,他就……他就能救下他妈妈了。
可是世界上没有如果,祁朽只能深陷自责与懊悔当中。
任凭这如泥潭一样的深渊时不时地折磨他的神经,将他变成一个脆弱,敏感又孤独的胆小鬼。
程邬买了粥放在桌上,祁朽出去时看到高大的男人挽着袖子在客厅里给猫搭窝。
异瞳猫来到陌生的环境,正缩在角落。
程邬转过身,笑着对祁朽道:“阿朽,我买了你爱喝的粥。”
祁朽摇了摇头说:“我不饿。”
他并没有一点胃口。
程邬又去给异瞳猫倒猫粮:“那给这个小家伙取个名字吧。”
取名字?祁朽眨了眨眼睛:“我不知道,你想叫它什么?”
程邬挑了挑眉,看着异瞳猫慢慢地挪到饭盆前,低头嗅了嗅,最终抵不过饥饿,开始吃起来。
程邬笑着道:“小崽子。”
祁朽愣了一下。
程邬指着地上的异瞳猫说:“我不是在叫你,我是在说它,你觉得小崽子这个名字怎么样?”
“不怎么样。”可一时,祁朽也想不到别的名字,叫小猫?咪咪?这些是不是都太普通了。
始于游戏里的习惯,这个称呼冒出来,祁朽还以为是在叫他。
趁程邬去洗澡的时候,祁朽慢慢蹲在异瞳猫的身边,摸了摸它的头,起初异瞳猫很害怕,之后犹豫一会儿,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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